範晨打著哈欠,“一點點,要不我讓大叔查查,他那都是人,這種事情他最在行了。”
很不好的預感,“你不會那麼好心的吧?”
“當然沒有!你快把寧清這個腐女給我帶走,越遠越好,最好是埃塞俄比亞!”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剛想去抓手機,左手剛伸出來,就呆住了,中指上麵套著一個的戒指,剛合我的手指尺寸,整整兩圈碎鑽,閃閃發光。
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歡喜,然後就是排山倒海的幸福,隻有這樣心思細膩的男人才會這麼做,七年,不動聲色,然後等自己愛上他,默默的讓自己相信,他給我的不是承諾卻勝於承諾的誓言,便是一輩子契約。
可是我又有些鬱悶,文然,你還真吃準了我會答應是不是?好吧,你贏了!
吃完早飯,去學校找文然,因為是星期日的早晨,圖書館的人不多,隻有寥寥幾個人在上自習,一對情侶在窗邊低語什麼。
初春的陽光從窗戶裏麵直射過來,照在偌大的屋子裏,有些漂浮夢幻的感覺,他俊逸的臉龐就襯在柔和的光暈中,這個給我幸福和安全感的男人,此時戴著眼鏡專心的查找資料,絲毫沒有覺察我的靠近。
忽然想起年少時候看的岩井俊二的《情書》,單純的愛戀由圖書館開始,又以一張圖書館借書卡上的畫像戛然而止,少年藤井樹站在窗口,夏日的風把白色的窗簾吹起來,然後女孩子的思緒似流水一樣流瀉出來,漸漸揭開少年神秘青澀的暗戀。
圖書館,是許多戀愛開始和延續的地方。
輕輕的環住他的腰,文然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低頭,抓住我的手,摩挲我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合不合尺寸?”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是理直氣壯,“你都照著我那枚戒指買的怎麼會不合適?”
他轉過身,“嘿嘿”笑,“那戒指就不還你了吧,給我做個紀念。”
我去掐他,“我就知道是你拿的,太過分了!”
他倒是振振有詞,“那時候你又沒有男朋友,帶著多別扭,尤其是我,看著很不爽,拿下來又怎麼了,你本來就不應該戴著!”
我去拽他左手中指上的男戒,他護著,“言言,那是我血汗錢給你買的,爪子別亂拽,弄丟了你就要去賣身了!”
陪他在圖書館呆了一個上午,然後範晨來電話說請我們吃飯,文然應承下來,然後他去係裏拿一些資料,我就站在樓梯上麵等他。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樓的辦公室出來,依然是明豔俏麗,但是在我看來卻是很刺眼,眯起眼睛看她出了大門,輕笑一下。
倒是文然正好從樓上下來,看見我一副笑的詭異的樣子,好奇,“笑的跟那啥是的,小心從樓上摔下來!”
“摔下來也有你墊著,手上的傷好點沒?”
他牽起我的手,“都快好了,哪有那麼誇張,快走吧,範晨等我們呢!”
寧清居然也跟著來了,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就開始不停的抱怨,“嚇死我了,你家文然那天傷的血淋淋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很後怕,還好隻是膀子。”
我皺眉,“沒傷到肌腱之類的吧?”
她白我一眼,“要是手筋被挑了你以為他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麼?——咦,難道是我武俠小說看多了,怎麼說話那麼不專業,手筋......好奇怪的詞呀!”
然後她把我拉近,“範晨讓我告訴你,你的猜測沒錯。”
我點點頭,自言自語,“沒理由呀,會去傷文然,要衝也是衝著我來的.....”
她長長的歎一口氣,擺出一個我認為跟她氣質很不符合的憂鬱表情,“小言,趙錫軒要結婚了。”
光顧著想那件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恭喜呀,你要送他多少彩禮?”然後再看看寧清鐵青的臉,立刻改口,“我是說,你預備怎麼打擊他?”
“如果我跟飯桶在一起,會不會很打擊他?他最近老給我發信息,打電話,難道他想再搞什麼婚外情?”
如果說天下能夠讓範公子大大失態的東西,一定首推寧清的這句話,茶水灑了一半不說,臉上完全是扭曲的僵硬,好容易才反應過來,他清楚的吐出三個字:“我不要!”
我和文然相視而笑,寧清繼續憂鬱,“我隻是說說而已,能不能實施還要看後期發展呢!”
結果,誰料他們都太樂觀了,後期的發展完全脫離了軌道,果然,計劃不如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