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空中的虛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著他問道:“那她怎麼辦,現在的她,你要拿她怎麼辦?”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除了報仇什麼都不知道。”蕭祁然頹廢的聳拉著腦袋,記憶力又浮現了子默那張古靈精怪的臉,一抹苦笑爬上了他的臉頰。
子默前腳剛進自己的房間,小鳳凰便跟了進來,圍著子默轉悠著,子默看見阿樂也回來之後,不由得陰沉著臉。
“娘親!”子默不理會,“娘親!”子默仍舊不理會。“娘親!阿樂錯了。”阿樂聳拉著腦袋,圍在子默周圍轉悠,“你哪裏錯了?”子默不禁冷著臉問道。
“唔,阿樂不該不聽娘親的話,陪著受傷的爹爹。阿樂不該不和娘親一塊回來。唔,娘親你罰我吧。”
子默其實並不想遷怒於阿樂,隻是不願意自己的東西也和別人那般親近,而且那人還是差點會要她命的人,雖然名義上說是自己的夫君,實際上說白了不就是為了喝自己的血麽?
自己等同於和一個吸血鬼在一起,要讓自己毫無顧慮的把一個吸血鬼當正常人來關心,著實做不到,雖然當時看見他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一想他又不是人,修複能力肯定也是超強的,所以也不太擔心,更何況他是為了別的女人,又不是為了自己。
她平靜的對阿樂講“阿樂,你的錯不是那些,而是你沒有分清陣營如果你跟了我就隻能對我一人衷心,他人是好是壞,是對是錯於你便無任何關係,而且蕭祁然和我隻是利用和被利用關係,除此之外,再無牽連!”
說完之後她的心被牽出一絲苦楚,自己這又是何必呢?
小鳳凰似是而非的點了下腦袋“娘親,阿樂知道了,以後隻聽娘親一個人的。”
子默抱起小鳳凰,往床邊走去,路過茶桌時,卻發現一張發黃的牛皮紙包裹著的信,準確說是兩封,子默拆開第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細碎的小楷:“吾兒祖麗親啟”她撕開信封,一卷上好的絹布上密密麻麻的寫著:
吾兒見此書信之時,便定以到達桃花觀中,桃花觀主為吾之君上,吾兒聽命,萬事皆以君上之意為主,爾乃古納爾家族第二百代家主,凡是皆以家族利益為先,萬不可沉迷兒女私情,為父老矣,家族命運便已托付爾手,待大會落幕之後,切記,回家一敘。
為父思念至深,每每念及吾兒在外受苦,便身心具脆。
落款:蘭科.古納爾
看完書信,便已知曉原來這家族真的和須眉道人有染,而且這關係還匪淺,這須眉竟然是古納爾家族的君上,那為何又要害自己呢?自己與他無冤無仇,若是舊相識也罷,壓根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何苦要牽扯到自己,古納爾家族自己是定要回去一趟的,這蠱在自己的身上,不解始終是個哽。
讓子默寢食難安,一想起那黑黝黝的大蟲子此時就在自己的身體裏,子默瞬間就覺得頭皮發麻,四肢無力。
她把祖麗父親的書信放在一旁,忽又一想,這要是被皇上查到,自己還不死翹翹了,便召喚著小阿樂過來“阿樂?”
“娘親,怎麼了。”
略微遲疑之下,子默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阿樂,看見阿樂點點頭,她便把絹布遞給了小家夥,隻看見一個細小的藍色火苗從阿樂的嘴裏冒出,絹布瞬間便被燒著了,看見那浮灰落在地上,子默才伸手打開第二個信封,這個信封封麵什麼都沒有。
子默拆開之後拿出裏麵的一層宣紙,看著上麵寥寥無幾的幾個大字和落款,子默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任君笙又想玩什麼把戲?
琵琶聲中載歌行
魑魅魍魎為君擁
幾世紛擾天下事
奈何萬般皆為情
落款:任君笙
這什麼和什麼?四小鬼?天下事?總關情?子默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收起那首小詩,便抱著小鳳凰到床上睡去。
第二日,殿試過後,結果便出來了,秦歌以第一名的成績奪得榜首,成了任君笙的關門弟子,瑪依拉,還有一些自己叫不上名字的人,這次總共有十個人,被任君笙選上,算是有史以來收徒最多的一次。
子默是從門外的小童嘴裏的得知的,小童名叫許漢庭,是秦川人世,十六歲上山拜須眉為師,現如今已經十八有餘,原本他應是須眉最小的弟子,如今一看,他也快做師兄了。
快過晌午的時候,子默悠悠的轉醒,沒有看見蕭祁然的影子,心想著,那麼重的傷估計要養個十天半個月了,哎,為個女人便這樣,實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