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笙!”子默未曾料到這來此的白衣男子竟然是任君笙,這人不是應該在自己的桃花觀中休養生息的麼?
但見任君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對著子默回答道:“竟然沒有忘記我,看來這忘川之水對你也無多大用處!”
忘川之水?對自己無多大用處,這是個什麼事情,子默皺著小臉疑惑的望向蕭祁然不禁問道:“你不好好在自己的桃花觀中待著,跑我這裏作甚?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便是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曾知道的事情,這個人怎會知道?
“看來你還是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你之前中毒之事你可記得?”
之前中毒?不就是這秦歌下的那個叫做醉生夢死之毒麼?
“你說的可是醉生夢死?”子默想著這些事都應該算是秘密,便嚷著這秋香梅香回了紅袖閣。
此間便就剩下子默和任君笙二人,這說起話來便也直快了許多。
“你可知這醉生夢死的來曆?”
子默哪裏知道那麼多,她隻知道這毒是那秦歌下的,這秦歌哪裏弄來的她也不甚清楚。
隻好對著任君笙搖了搖頭,便見對方牽起一笑便對著子默娓娓講來。
世人皆以為這醉生夢死無解,可其實它的解藥便就在這生命的盡頭,黃泉路的途中。
醉著生,夢著死!便就是要人活著便如同死去一般!那是一種絕望,任君笙那悠悠的嗓音在空氣中飄蕩,一波,一波!
“那是一種絕望!那陰間有一種草,名叫斷魂,生長在這曼珠沙華之旁,取其莖,碎其花,再配上那陰間的黃泉水,便就釀造了這無比美妙的醉生夢死!”
子默不禁感歎這廝的博學,對著這毒藥竟然也有這樣一番研究,“然後呢?”
“你的毒是我讓歌兒下的!”歌兒!子默一聽,便忽然記起,這人是這秦歌的父親,若隻父親便很好理解,這人為何要對自己下毒!原來隻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地位問題麼?
子默不禁苦笑一聲,“嗬”
“你便不想究其原因?”任君笙也是奇怪,這丫頭一般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類型,今日卻有些不太一樣,竟然對著自己不聞不問,冷笑起來。
“難道不是為了你的女兒?”
“未曾想,這般機密的事情便也讓你發現了!隻是你猜錯了。我下毒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歌兒。”
“為了我?”便是讓自己半死不活?便是讓自己差點九死一生?
“嗯”任君笙點了點頭,在桌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一飲而盡,“你和蕭祁然不能在一起!你們倆在一起注定要給人間帶來災難!”
“這命運一切皆有定數,你們這次逆天改命定然會有大災難!”
“萬年前便不該走到一起的兩個人,便是萬年後走到一起,那也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我不知該叫你楚子默還是叫你君子默,如今既然已經忘記了那個人,便此生莫要再招惹!”
“我還會再來的,但願你今生會有善終!”
便是這任君笙已走,子默的耳旁還回繞著他臨走前的話語“便此生莫要再招惹!”莫要再招惹,嗬!好一句莫要再招惹!
難不成這還是自己巴巴的纏來的不成?
隻自己對蕭祁然這個人是真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隻除了前日裏見過那一麵,之外,便隻覺得這人美貌以外,再無過多印象。
這突然冒出個人讓自己遠離那人?是何道理。
我楚子默便是要逆天而行,這又挨誰惹誰了?因著此事這子默的心情連帶著不怎麼好,下去的時候這正主竟然來了,子默一看見這蕭祁然來了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來了?”
子默冷冷的對著來人,涼涼一問。
蕭祁然也不惱怒,臉上牽起一抹微笑,對著子默講到“默兒這是要把祁然當敵人對待呢?”
我倒是不想把你當敵人對待,可若是你的正牌王妃若是再看我一個不順眼,下了毒,我便是有十條命,也是躲不過去的!
“還是煩勞。祁王殿下高台貴腳,以後沒事了莫要來我這小地方,我這廟小,容不下個大佛!”
“默兒你這是還在怪我未保護好你?”蕭祁然望著子默含情脈脈的訴著衷腸。
因著這女人坊如今還未開張,這招牌也未掛上,子默作為這女人坊的幕後老板,兼著設計師傅,如今儼然一身素白男袍加身,這翩翩公子的形象當真是深入人心!
便如現在,若遠遠望去,便也隻能發現是這兩位男子在交談,這女人坊的大門緊閉著,和這子默說是似乎說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