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走進學堂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李濟對著那些小丫頭講“這女子便像是美麗的桃花,在這如同桃花一般灼灼其華的年紀出嫁,象征著婚姻的美好!你們都是花朵般的年紀,便應該享受這花一般的幸福!”
嗬!古人十一二歲,八,九歲便就待嫁閨中,好一個女子無才便是德!若再讓這李濟這般教導下去,隻怕這些女子被教導成了呆子!
子默走至講台之上,對著李濟俯首一禮,便就開始對著台下的女孩們講道:“孩子們,你們是國家的花朵,嬌美柔弱,隻你們不僅僅是花朵!你們也將成為這國之棟梁,你們是這國家的未來。”
“你們知道什麼是國之棟梁麼?這國之棟梁便是將來不管是五年還是這十年之後,你們這腳跺一跺,這萬蕭國也會跟著顫一顫!”
“雖然你們是女子,但你們同樣的擁有這和男兒一般的一雙眼睛,一雙手、還有一對耳朵!你們並不比這男子少什麼!”
子默看著台下的孩子眸子中熠熠生輝,便又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何不讓你們幹活,而讓你們進學堂,學東西麽,我要的便是把你們培養成我落雨閣的棟梁之才!”
“你們有沒有信心?”
那些豆蔻年華的小丫頭雖然靦腆,卻也對著子默弱弱的說了一句“有!”
子默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這一番下來,會不會對這些思想根深蒂固的小姑娘有些幫助,她還是希望這些女子的未來不要和自己清楚的那般。
中午的時候,便和小姑娘們一起用了些飯,期間認識了一個叫穆青的女子,那女子膽子大些,對著子默講“公子,這女子真的可以和男子一般麽?”
子默耐著心思給她講了好些故事,便如同花木蘭替父從軍,武則天做女皇之類。
便是聽得穆青瞪大了眼睛望著子默道“真的麼?公子說的這些女子當真是比男子也偉大!”
子默重重的點著頭,是啊!她們都是這女人的表率!便是她楚子默也是有些羨慕這般的人。
“穆青,你也可以的!”她不知道,她的這句話竟會改變一個女子的命運。
李濟看著那個一襲男袍的人,便是男裝也不能遮住她身上的光芒,他不知道她身上的那股自信是由何而來,雖然不能苟同這男女都是一般的問題。
但望著她,便就衍生出了一種自卑,那是由骨子裏而生的。
“默小,公子!其實你的學問不差於李某,為何不自己來教這些女子呢?”
小姐二字並未出口,因著如今君小姐穿的是男裝,便就是不想他人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李公子說笑了,我才疏學淺,也沒有什麼耐性,偶爾的發表一下感慨還是可以的,若是讓我去教他們,便真是誤人子弟了!對了那許漢庭呢?”
“你說的許公子,今天教完課,大概是出去了吧,聽他說有人找他。”
有人找他?子默忽然想起那抹素白的身影,難不成是這任君笙?應該便是他了,這許漢庭在此間並無熟人,便是有的也就這任君笙了。
那人是他的師父。
用過飯,道了別,子默便又去了一趟紅袖閣,這已經月末了,花魁比賽便就是下個月初,連著的半個月。
這閣中的姑娘,她熟悉的也就一個蘇蘇,還有那個牡丹,若是一個地出三個姑娘的話,她還得再找上一個。
行至半路的時候,孽重樓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差點都忘記這廝了,若這廝再不吭聲,估摸著她都快以為這廝要掛了。
“我要出來了,你找個隱秘的地!”
隱秘的地?“你怕見人?”子默嘴裏說著還是往這僻靜的街道走去。
“我怕魔氣太重會招來禍端。”
“你還有害怕的時候?”走至拐角,子默對著空間默念一句“出!”便看見已化成人形的孽重樓從空間裏陡然出來。
她也是愣了一愣。
“那人如今在這上京城中等著捉我,我隻能跟在你身邊,可以隱藏魔氣!”
癟了癟嘴,子默往紅袖閣方向走去,她才不管這人是不是捉他,那和她楚子默有個什麼關係?
不就後麵多了一個尾巴麼?
走至這紅袖閣時,子默的身後跟了一群姑娘,子默向天翻了一個大白眼,“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
孽重樓一見著這犯花癡的女人也是一陣頭疼!他看著子默一臉的無所謂像,心下一陣算計。
“相公!”那拉著長長尾音的聲音,聽得子默這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來。
孽重樓見子默並不搭理他,便又拉長尾音說了一句“相公!”
“滾!”子默惡狠狠的對著這孽重樓一講。
周圍那些鶯鶯燕燕便都散了去,嘴裏還有念叨著“唉!這天底下的好男人怎麼都喜歡男人啊!這可讓我們這些女人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