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用擔心的,這閣裏地方很多,倒是阿姐,既然喝了酒,便早些休息吧!”唐繼軒又對著這子默身後的孽重樓講道“哥哥,找你有些事情,我們不若找個別的地方商量?”
這邊孽重樓隻好聳了下肩膀,“好吧,小弟便就看在你叫我一聲哥哥的份上,走吧。”走之前,她湊到子默的耳旁輕聲說了一句,隻子默的小臉瞬間紅了,對著孽重樓便是一句吼“你果然不是人!”
這孽重樓和,唐繼軒一走,這此間便就剩下了蕭祁然均勻的呼吸聲。
子默上前望了一眼此人熟睡的容顏,忍不住便手撫上那張俊臉,那俊臉上的一顆泛著藍的滴淚痣,不禁默默說了一句,“這一世,你注定要為誰心傷了~”這滴淚痣在民間有著另一重的說法,那便是前一世愛你的那人,給留下的哀傷。
這一世裏便轉作一顆滴淚痣,讓人還上一世心傷。
蕭祁然的鼻尖充斥著一股好聞的味道,他輕嗅著那味道,再聞時,卻有一種哀傷,失落,絕望,全都縈繞在了心頭。
子默扶著那淚痣的手,感到一絲濕潤,凝眸望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人的眼睛已然有了一顆豆大的淚珠,晶瑩剔透。劃過子默的心頭!
“何故要落淚呢?人生在世,便當無欲無求,最傷莫過六個字,求不得,舍不得!”
紅袖閣,地閣中,這一正一邪二人對坐著,孽重樓拿著酒杯,這人間的酒自己以前從未喝過,自從從天魔交接處被封印在人間這如此上萬年間,他一直過著這黑天暗地的日子。
其實和那個小丫頭契約,自己並不虧,明麵上似乎丫頭成了主人,殊不知,這丫頭體內的力量,日日滋潤著他,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竟然不到半個月內恢複了七乘有餘。這九命之匙已經找到了兩枚。
如此開啟魔界大門也就指日可待,隻自己若走,必得讓這丫頭一起離開!
“你找我有何事?”
對麵的唐繼軒,瞅著這個大肆飲酒的人,卻不知要從何說起了,今日裏他找他卻也有事,隻更重要的一件便是,他想著要給自己的阿姐,和那蕭祁然創造一些空間,雖然不知阿姐為何會失憶,隻失憶前,他看的明白,這阿姐心中是有蕭祁然的。
若沒有也不會交付身心不是?隻是如今看著他們這般疏離,他心裏也不大好受。隻如今自己已然有了能力去守護她的幸福,便就看著她開心就好。
“哥哥,這是密事,也就因著你和姐姐的關係,才想著請教與您。不知哥哥可有聽過唐門?”
“唐門?”隻因著這唐門是在三四月份才被滿門被滅,而這孽重樓覺醒的晚些,也不曾知道這唐門的事情,“唐門?你家?”這孽重樓對著唐繼軒不解的問到。
但見對麵的唐繼軒對著他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我唐門上下幾千條鮮活的生命,便就因為那一道聖旨沒了,我七叔唐元白因為在外遊曆免遭此劫,當時我命在旦夕之間的時候,幸而遇見了阿姐,是她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那憂鬱的眸子望向遠方,似是在回想這之前的種種,“阿姐給了我一筆錢,教會我如何做生意,開了這個紅袖閣,我為的也是回來找那個人報仇雪恨!他便因著貪念肆意妄為?我便是如今也能記起爺爺嘴角吐著黑血,死在我麵前。”
孽重樓伸出手,在這個小了自己萬年有餘的小兄弟肩膀上拍了拍“既然過去了,便就過去了,別在想這麼多,活著便好!你還有很多事要做!”
“嗯!”唐繼軒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如今便要手刃仇人!哥哥可願意幫我?”
“怎麼幫?幫你把那敵人的頭從脖子上擰下來?”喝了一口那有些辛辣的燒酒,對著唐繼軒問道,其實自己如今也缺一個如同唐繼軒一樣的幫手,這樣子互惠互利也是不錯。
“我的仇人,便是那皇座上的那位!他不是想要這萬蕭國的權財都歸他麼?我便讓他什麼也得不到。”唐繼軒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的交給了孽重樓,便見孽重樓說了句“可行!”兩人便就合計著後續的事情。
子默從隔壁回來的時候,心間有些微痛。總覺得自己的心缺失了一塊,可又不知缺失的是什麼,她窩在被子裏,心心念念的想著這到底是少了什麼。
頭卻是像裂開一般,子默捂住腦袋不去想那之前的事情,適才好了一些,這腦袋也不是那般疼了。這腦袋裏徒留了一個想法,那便是“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招惹這個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