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進來的?”寰湘驚異的看著子默,她不曾發覺有人靠近這邊啊!
子默當然是走過來的,不過這仙山上的數月可不是白呆的,如今子默除了讀心術見長之外,便是腳力了,那天天萬華峰和天擎峰也不是白爬的。
“你是吃驚我過來你沒有發現呢還是吃驚我過來了呢?”子默看著瑪依拉那張絲毫沒有顯老的臉蛋,就想起了這之前的種種。
“來者是客,便坐下吧!”
子默不在看瑪依拉,倒是轉身看了一眼任君笙,這男人的樣子是一絲變化也沒有,自己的父親卻是瞬間老了。
這股子恨,子默是咽不下去的,坐在一旁,拿起這二人未曾用過的筷子,夾起一筷子素菜塞入嘴裏。
這味道,還真不錯,沒成想,楚天樓的主人都死了,這樓還是以前的風味,原來這世間少了誰都還是會繼續。
子默放下筷子,手上微微一使勁,這桌子便應聲碎了。
“你這是何意?”
“何意?我倒是想問問,寰湘,是吧?你是何意?我父親與你無冤無仇,你這般對他是幾個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未曾見過你的父親,我又怎知你的父親有何事?”子默看見瑪依拉,眼神一閃。
明顯的閃躲之意。
“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你是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可是你為何見了另外兩個女人?你這又是作何解釋?”眼瞅著這天色越發的亮了起來。
子默倒是不想攪了這楚天樓的生意。
“我們不若到一個僻靜的地好好的算一算我們之間的帳?”子默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楚翎便跟在子默的身後,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執念頗重的女人。
“求之不得!”
任君笙搖了搖頭,唉,這一劫終究是躲不過。
這兩個女人終究是隻能留存一個。
任君笙也抬起步子跟在寰湘的身後,往子默離開的方向跟去。
子默今日裏並未將阿樂帶出空間,倒不是怕阿樂累贅,主要是因為,她想憑借自己的實力和這瑪依拉來上一戰。
長安鎮的西邊有一座山,山行陡峭,石階砌成,子默走在這石階路上便是如履平地一般。
這山叫做太行山,據聞以前太乙真人看見這太行王屋山夾在這行人之中不甚方便,便將此山徒手搬至了西邊。
兩山遙遙相對,子默這一次來的便是這個被移走的太行山。
初春時節,山中樹木已然泛綠,不知姓名的小花小草也長滿了山坡。
子默走至這山崖峭壁之處,便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跟著的二人,嘴角一笑。
有些事情該結束的便就讓他結束吧。
子默可不喜歡這般一直拖著,便像是這闌尾一般。
總覺得有一個隱患在身邊,子默日日睡覺都不怎麼安生。
看著來人慢慢接近,子默的笑意越濃,對著那男人說道:“我們倆之間的事情,還往任前輩不要摻和的好!”
“那是當然!”任君笙的白衣在這山頂的寒風吹拂之下,飄了起來,那眉目中的一絲笑意,看在子默的眼裏到像極了嘲諷。
難不成這男子知道自己會輸?
不過子默當下卻是不敢大意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內,自己在進步,可這寰湘卻是有六年的時間。
如今對方是個什麼底子,自己倒是什麼都不清楚的。
太行山頂上,一襲紫衣長袍,眉目間有一絲戲謔,絕美的臉上有著一絲變形。
子默看著她緩緩的往自己身邊走來,心間到是平穩了許多。
“你便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子默璀璨的眸子,在這清晨的餘光照映之下,越發的炯炯有神。
“說到底,我們還是姐妹?隻可惜,這世間注定隻能留下我們倆一個,你說可是?”寰湘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子默微愣一下便發覺不對。
這人在對自己使用催眠術!
不!這裏沒有催眠術,這裏隻有攝魂術,嗬,隻可惜,她用錯了人。
若是普通人,估計便早些被她唬住了,可是她所麵對的是她楚子默!
子默抬眸望向那個妖嬈的女子,白發在空中順著風飄舞開來,錯便錯在,你心太狠,總想著要除掉我!
子默心間一動,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便往這寰湘的眉間刺來。
“你沒有被定住?”
寰湘身子一閃,往右一移,便見子默的劍落了空。
寰湘嘴角一笑,說了一句“該我了!”抽出身上的短劍,起身一躍便往子默的眉心刺來。
隻聽“砰!”一聲,這長劍和短劍交織到一起的聲音過後,二人皆被對方的劍氣擊的倒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