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忘記你,永遠永遠。
——文引
今日經過此地,又有人問起同樣的問題,那河為什麼是紅色的?這名白須老者微微閉上了眼睛,陷入到回憶之中,那個少年已經離開自己太長時間了,竟然都無法在回憶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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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槍法我學會了,還請師父賜教。”黑發束著,少年穿著粗布衣服,將長槍橫在身前,跪倒在地,畢恭畢敬的說道。
那白須老者微微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輕歎一聲,對那跪倒在地的少年說道:“毓兒,恐怕你依舊不及他,等你將為師教你的東西真正的參透,為師就賜你一件神器。”
“師父,不知您嘴邊常常掛著的他到底是誰?師父,能不能告訴徒兒。”跪著的男子名叫忘毓,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不論自己多麼的優秀,師父總是說自己不如那個人,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他嗎?
“忘毓,你願意聽為師給你講一個枯燥的故事嗎?”那白須老者卻問道,可還等不到少年回答,繼續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一個人行走在山間,忽然聽到了嬰兒的哭聲。我本想不管不顧,可是最後卻還是狠不下心,最後,我循著哭聲找到了他,我抱著他離開了哪裏。慢慢的,他五歲了,我開始教他練劍,他對劍術的理解超乎了我的想象,或許,他對劍的悟性這世間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吧。六歲時他便掌握了我叫他的一切。十歲那年,他受到了多數劍術高手的誇獎,他們都驚歎於年幼的孩子對劍的理解。十二歲,我送給他一把重劍作為他的生日禮物。十五歲那年,他一個人用我送他的重劍殺死了兩名劍術高手,可是這兩個高手所在的門派卻苦苦相逼,門派更是派了多名高手前來,其實他們隻是看上了那把通體藍色的劍。正因為此,我選擇了旁觀,我本想讓他曆練一番的。誰曾想他卻因此開始恨我,最後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已經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他就是那個永遠比你優秀的人,吳良!”
“師父,既然你已經講了一個故事,那麼,就聽我給您也講一個故事吧。”名叫忘毓的男子說道。
“有一個男孩,他從一生下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他聽說是因為自己的出生,給自己的父母招來了殺身之禍。整整六年時間,他都生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之中。即使被人收養,但他絲毫感覺不到屬於家的溫暖。七歲那年,他趁機毒死了自己的養父母。帶著養父母家的一點兒東西離開了那個被稱做是家的地方。他開始尋覓,尋找那些曾經讓他感到卑微的人,並且找準機會殺了他們。因為他恨,如果不是他們,他又怎麼會一直背負著殺害父母的罪名?接下來的幾年,他受不了寒冷,饑哦,開始跟著一名老人學習偷東西,可是他發現老者隻是為了利用自己,讓自己吃飽。他一怒之下,趁老人熟睡時殺了老者。在後麵的生活中,他有東西被抓住過,也挨了打。他默默的記住這些人,然後偷偷的殺了他們。五年之間,他殺的人已經一隻手數不過來了。他卻從未有過任何的羞愧和不安,在他的認知裏,這些踐踏過他尊嚴的人都該死!他一直對自己說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任何人都不能踐踏他的尊嚴。他學會了隱忍,他越來越明白實力對自己的重要性。如今,這個人就站在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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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故事都是如此的平淡,不如在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我知道自己是一名棄子,我也明白父母之所以拋棄我,是因為我的存在會讓即將出生弟弟失去生命。或許應該感謝命運吧,他沒有放棄我。我被一個獵人收養,感謝他在我最無助時又一次給我生命。五歲時,他開始塑造我的生命,培養我成為一名劍客。養父總是說我殺心太重,或許他是對的。”
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他不是早就碎了嗎?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不管你們是不是喜歡聽,現在都必須聽完。
“現在的我根本不愛我的養父,反而仇恨讓我有一種殺了他的衝動。我根本不能忘記他的冷漠。那一次,我誤殺了兩名劍客。他們的門派卻不答應,派了幾位劍客來殺我,可是我的養父隻是在一旁看著,他當時是那麼冷漠。雖然最後我拚盡全力殺了那幾名劍客,但是我恨我的養父!他為什麼不幫我?我離開了他。我開始不斷的殺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我殺一個人,我的頭發就變白一根。但我根本不在乎!所有人都該死。”
“是啊,我的養父教會我拿起劍,卻根本沒有教我怎樣放下劍。也許,就在他要教我如何放下劍時,我離開了吧。我殺的人已經太多了,我原本引以為傲的黑發竟然變成了三千銀絲。”
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問自己:“這還是我嗎?”當然沒有答案。如今我又在殺人了,也許我該回去學習如何放下手中的劍了。“養父,我來了。吳良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