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本質邪惡卻擺出善良麵孔的人,就叫“偽善者”,那麼崇拜邪惡但生性懦弱的則該稱為“偽惡者”了。他們無知,他們叛逆,他們自以為比別人聰明,以為能看透世界的本質——這他媽的不就是一個肮髒醜陋的世界嗎?!可是這些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從來不曾見識世界的真麵目;比虐殺孕婦邪惡一百倍一萬倍的事情,每秒鍾都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發生。看到那深沉的黑暗麵,會吃不下飯嗎?會嘔吐嗎?會昏厥嗎?如果隻看到幾個限製級鏡頭就哭天喊地的話,那還是趕緊去看童話故事吧,拜托。
沒有做好直麵悲劇的覺悟,就別跟上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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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上線,清沂便回到牆頭,開始排兵布陣。與此同時,費馬和沃特波勒?卡倫也出現在清沂麵前。
“天啊,陛下,這裏真的安全嗎?”費馬有些害怕地看著遠方的軍營,縮了縮脖子。這也難怪,他本來就是農村出身的,恐怕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沃特波勒吹了個口哨,擠眉弄眼:“這不像你啊,兄弟!”
“誰說我害怕的!”費馬急了,敲敲胸口:“我可是有一顆鋼鐵般堅強的心髒啊!”
(薛多:“你本來就有一顆鋼鐵心髒,這是事實,用不著比喻……”)
“這裏一點兒都不安全,你們回‘等待之城’去吧。”清沂道。
費馬詫異地問道:“那臨時指揮所怎麼辦?您不是需要我們的助力,來戰勝敵人的嗎?”
“我不想失去你們。”
清沂將雙手搭在費馬雙肩,看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地告誡:“這是戰爭,是會死人的。如果你們死了,我也未必有辦法複活你們。因此,最好的做法就是讓你們遠離危險。我之前的確想要聚集全部力量打贏這場仗,但隨著眼界的提高,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我們一定會輸,問題是輸到什麼地步才算完,不過我可不想輸得家破人亡。”
“輸?”旁邊一個聲音疑惑道。
清沂扭頭一看,卻是“幕後黑手”的會長、超級漢堡王。超級漢堡王撲過來,揪著清沂的領口,將清沂舉起來。
“你幹什麼?”清沂任對方動作,冷冷地問。他就像在俯視一隻螞蟻。
超級漢堡王明明就是僵化武夫,但他臉都在抽筋、憤怒地一跳一跳:“你說我們會輸?!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去幹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一些什麼,但是你怎麼可以說輸?!”
“我說出事實,這也有錯嗎?”清沂道。
(薛多輕輕地探出黑色飄帶:“嘿,宿主,要幹掉他不?”)
無視那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影子利刃,超級漢堡王將額頭頂在清沂額頭上,眼睛往外噴著靈魂火光:“這算什麼狗屁事實!還沒發生的,就不叫事實!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什麼才支持到現在的?就是為了那一絲贏的可能!現在你居然沒有考慮過戰鬥,就直接說‘輸’?操你!這叫什麼狗屎!”
清沂笑了:“看不清事實的是你。在這種規模的戰役中,我無法再通過奇襲來取得戰果。我們人數比對方少,等級比對方低,能堅持這麼久就已經很不錯了。難道說,我屬下軍隊一定要全部死亡,才能證明這是必敗之局嗎?”
“六月陽光,你聽著!”超級漢堡王將清沂放下:“我沒有你這麼聰明,我想就算致命毒刺也不可能比你聰明,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我不喜歡你,但隻有你才有贏的希望,所以你不能說‘輸了’,最起碼現在不能!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一切都要嚐試之後才知道,不是嗎?!我願意用自己和‘幕後黑手’來賭,你盡管差遣我或者是差遣我的會員,就算讓我們死上三十次也沒關係!”
“你對勝利就這麼執著嗎?”清沂皺眉問道。
“不是執著於勝利,而是不想輸!”超級漢堡王指著遠處密密麻麻的軍營,一字一句地道:“輸給你也沒關係,就是不想輸給那些家夥!”
費馬捏著拳頭,插話道:“我也這樣認為!這位大人說得沒錯,沒拚過的話,又怎能輕言勝負?就算勝利的可能性極其弱小,但隻要有我們的幫忙,陛下一定會得到最終勝利!”
(“是‘微小’,不是‘弱小’……”薛多無奈道)
“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會怕死的。”沃特波勒?卡倫說完這句一本正經的話後,馬上嬉皮笑臉的:“老板您還猶豫什麼?要放在以前,您早就單槍匹馬往對麵衝了!”
“以前那是無知者無畏!”清沂從牙縫裏“嘖”了一聲:“好吧,你們這群瘋子……我看看有什麼辦法吧!不保證能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