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妞!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坐在娑兒右邊的黑發靚女冷著臉,將自己那杯表層燃燒著的藍色酒液推到娑兒麵前。
刺客訝異:“用藥水勾兌烈性朗姆而成的‘靈魂之火’?咖啡你瘋了?”
“你閉嘴!”靚女活動了一下脖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娑兒,嘴角咧起:“標準喝法是一口飲盡,敢喝嗎?”
“有什麼不敢的!”娑兒拿過沉甸甸的杯子,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把心一橫,仰起脖子,還沒喝到一半就趕緊放下。她的脖子和胸口染上一層淡淡的霞紅。
靚女毫無儀態地拍桌子大笑:“哈哈哈,果然還是個雛兒!噢?噢噢噢,很有種嘛!”在她的注視下,滿麵通紅的娑兒倔強地繼續喝,竟然把杯子裏剩下的酒都幹掉了。
刺客搖頭:“又一個純潔少女被咖啡汙染了!嗯?看起來你曾經有一顆鏈墜?”
娑兒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道:“我把寶石取下來了。”
“不錯,現在像個黑色項圈,很符合我的口味。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你了,小妹妹。剛才你去哪裏了?”靚女側過身子,手肘擱在吧台,雖然這姿勢是想一夜情的男人專用,但她做來也非常合適。她的胸部在吧台邊緣擠出引人遐想的曲線,使得整個酒館裏的男人呼吸都重了,當然隊友們依然目不斜視。
“我看到一對男女在做那種事。”
這話一出,青年魔法師和刺客都把嘴裏的酒給噴了,害得酒保趕緊擦桌子。而千上則很無辜很純潔地從靚女身後探出頭:“‘那種事’是什麼事呀?”
靚女反手一肘,及其順手地重擊千上鼻梁。當千上痛苦地倒下去的時候,暴力狂饒有興致地問:“繼續說,繼續,我的妹妹。你當時興奮了嗎?”
也許是酒勁上來的緣故,娑兒懨懨地道:“興奮?我覺得很沒意思,一點都不值得興奮。我爸爸就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那種事上,殺人有意思多了。嗝。”
“殺人?哈哈哈,你也殺過人嗎?”
娑兒瞪大雙眼,不服輸地吼道:“我當然殺過!別把我和人類混為一談!我解決的對手還很厲害呢,那是死之祭祀柏拉圖!”
(“沒聽過。”青年魔法師低聲道)
(“你怎麼不看書?”刺客問)
(“因為現在挺有意思的。我還從不知道,調戲蘿莉是這麼爽的。”魔法師回答)
靚女笑著,右手托著側臉,腰身也形成完美曲線:“我告訴你,妹妹,你真夠辣的。我在你這個年紀隻和男人上過床,連藥都沒碰過。”
(“咖啡,騙人不好……”千上勉強地爬起來,被一腳跺中胯部,又無力地跪倒下去)
靚女打了個響指,又一杯酒送了上來,這回是“螺絲腦袋”,據說是以聯合科研中心那位死靈煉金術師為靈感調製的,飲用者無分男女,一喝下就感覺腦門被人敲進幾顆大螺絲,是狼人的最愛——那些家夥最喜歡酒精中毒了。靚女衝娑兒眨眨眼:“怎麼樣?還來不來?”
“下次吧……”殺過人的叛逆小姑娘在看到泛著大量氣泡的酒杯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服軟了。她大著舌頭問:“嗝,什麼時候才,才能出發?”
沒人回答她。
六月陽光的【靈魂力場】異常可怕,隻要身邊有死靈生物存在就能相應擴大感應範圍、提升感應精度。在黃昏帝國,他簡直是無所不知,比魂火使魔更為強大。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娑兒離開,首先那位陛下得離開國境。
“噢……隊長離開了。”青年魔法師忽然說了一聲。一旁刺客隨即取出金幣,推給酒保,不過小費是按最低水準給付的。
千上爬起來就往外衝:“那還等什麼!我先去買繃帶!”
靚女伸手扯著那家夥領子,毫不費力地將之扯回來(千上後腦勺重重磕在吧台,這一次他淚流滿麵地蹲下去):“別急。現在還得考慮如何帶走這個孩子。”
“我不是孩子……”娑兒習慣性地頂嘴,眼前開始模糊。她拿過千上那杯水,往自己臉上一潑,雖然妝都黑色淚水一樣流在臉蛋上,但好歹清醒些了。她問青年魔法師:“你怎麼知道爸爸離開了?”
對方站起,道:“我是空間魔法師,‘距離’對我而言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