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的末種周一
出了龍霄宮,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巨龍回來了,並且還摧毀了海爾根。我來到天際的第一天,就見證了一個城鎮從繁榮到被的毀滅過程。
現在雪漫城領主還要我去探索寒落神廟,那無疑是一個陰森而可怕的地方。以我現在三腳貓的功夫,即使有著時間逆流的能力,耽擱的時間長一些的話,也很可能就一去不複返了。
大陽快要下山了,我先回到鐵匠鋪,為自己做了一頂帳篷。晚上我並不打算住旅店,雖然身上也有四百多枚金幣了,住上一晚也不過是十金幣的事情。但是前兩天的潦倒經曆使我明白了金幣的重要性。盡量節省一些金幣也是好的。
我在旅店裏點了一份簡易的晚餐,並且補充了一下食物和水源補給,在雪漫城裏找了個稍微偏僻點的地方,把帳篷支了起來。
既然我放棄了在賽洛迪爾的閑適生活,以後在野外露營的次數可能會多很多。
天高任鳥飛。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雪漫城,歌爾朵的口信已經送到了,領主也派兵前往溪木鎮了,她們目前看來是安全了。法仁加說的那塊石頭可能會很重要,但我目前根本沒辦法成功地把它拿出來。
我記得,父親的老朋友,那名農場主對我說過,他在天際省的裂穀城裏有一位好友,他們年輕時曾一同共事過,不過在散夥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或許明天我可以去拜訪一下。
時間還有些早,我燃起了一個篝火堆,從背包裏拿出一本書來。這是一本叫《三個小偷》的故事書,是我在旅途上發現的,一直沒有來得及看。
《三個小偷》
佚名著
“盜賊們現在的問題,”雷多斯說,“在於缺乏技巧。我知道盜賊沒有榮譽可言,也從未有過,不過我們曾經有尊嚴,有能力,還有基本的創造力。跟那時候比,我們現在真是相形見拙啊。”
依馬林恩冷笑著,嘭的一聲把他的酒壺猛摔在凹凸不平的桌子上。“波'瓦克,你想讓我們說啥?如果你問我們‘當你看見一個衛兵的時候你會怎麼辦?’我會回答你,‘直接上去從背後捅死他。’你想要怎麼樣才有技巧啊?難道和他們玩躲貓貓嗎?”
“不動動腦子,口氣倒不小,”雷多斯歎了口氣,“我親愛的朋友們,我們這回不是去搶劫剛從渡口下來的諾德旅行者。製皮匠公會大廳聽起來沒啥了不起,但是今晚裏麵可擺著明天就要被送進銀行的貢銀,我打賭今晚的衛兵緊的就像卡瓦瑪的屁股一樣。你總不能把每個你看見的人都捅死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去吧。”
“那你對此到底有何高見呢,直接說出來吧。”高西亞跳出來充當和事老。在這座位於泰爾·阿倫恩街角的“密謀與藥膏”酒館裏,大多數的人可都是沒耐心聽別人發言的,不過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去傾聽。
“一般的盜賊,”雷多斯給自己斟了點酒,加重了語氣,“隻關注怎麼樣用匕首去捅對手,這的確能幹掉目標,但是通常對手都會有時間尖叫掙紮,還會讓攻擊者濺的一身是血,這太不專業了。相比之下,直接抹對方脖子,也是可行的,既可以安靜地殺死目標,又可以讓盜賊遠離血腥。想想看,到最後完事以後,沒人想看到三個渾身鮮血的屠夫在街上狂奔吧?就算是在泰爾·阿倫恩這麼亂的地方,那場麵也實在太讓人懷疑了。”
“如果你發現你的目標正躺著睡覺,那情況就對你更有利了。這時候用一隻手捂住目標的嘴,大拇指頂著他的下巴,另外一隻手馬上劃開他的喉嚨,緊接著把他的腦袋別向另一邊。這樣血就不會濺到你身上了。在這個環節如果你轉頭不夠快那很可能弄的滿身是血。要是你不確定的話,就幹脆先把目標勒死,因為背刺的話一般血會濺到三英尺那麼遠。”
“我的一個格尼西斯的好朋友,名字我就不說了,是這種勒頸斷喉法的行家。簡而言之,從後方捂住對方的嘴並同時勒住目標的喉嚨,使勁反轉他的腦袋。當目標失去意識後,幹脆地抹他脖子,注意不要鬆開目標,這樣你就真正做到了殺人不留痕。”
“除了我朋友的這種方法,傳統的技巧是用一隻手捂住目標的嘴,然後像拉小提琴一樣在目標的喉嚨上劃三到四下,這種方法更簡單,雖然會有血濺出來,但都是往前方濺的不會到你身上。”
“如果你知道你要去抹幾個人的脖子卻不做點額外的準備,那就太不專業了。據我所知,最優秀的刺客會在刀的根部綁上一些厚布片,防止血沾到他們袖子上。當然我們這種小打小鬧的就算了,不過如果你知道你要去刺殺一兩個目標的時候,想象一下先用個麻袋把目標的頭套住,收緊袋口,再對著那個麻袋盡情地一頓劈砍戳刺,那豈不是很爽?”
依馬林恩大笑起來,“啥時能給我演示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