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不錯,這不是挖的,而是從我家後院的地上撿到的。當時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孩往院子裏丟石頭,誰知道這東西特別的硬,我用錘子砸過,一點都沒有被砸開,就連一點點石頭末都沒有掉下來。”又點上一顆煙,陶醉似的深吸了一口,繼續說道:“我想著吧,既然這麼硬,肯定是不平常的東西。我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是個玩意。最後還是鄰居家的人讓我來這裏擺個小攤,看看能不能碰上識貨的人。”
晏淽妃正想問這東西能賣什麼價,攤主又開口道:“我都呆了一下午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姑娘你還是第一個光顧我的小攤的人,所以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賣了。”
攤主的話倒是讓晏淽妃為難了,因為她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錢,更不知道它能給小光帶來什麼樣的價值,所以一時間,晏淽妃也陷入了苦惱之中。
晏沚君也在一旁蹲著,他不知道妹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呆在這個除了幾個破石頭什麼都沒有的小攤邊,作為最了解她的人,晏沚君還是看出了她很糾結。既然看不出來,他也跟著晏淽妃裝模作樣的把其中一塊石頭拿在手中細細的觀察,半晌也是什麼都沒發現,隻是越來越覺得它像晏淽妃所說的洗腳石。看不得妹妹矛盾的樣子,晏沚君直接問攤主:“老板,我們都覺得這個和普通的洗腳石沒什麼區別,唯一的特點,也就是你說的它很堅硬。不過,這個既不能當石頭也不能當磚頭的,除了給人磨磨腳,也沒其他用處啊!”
“哦,對了!還可以當個墊桌子的,不過這桌子得破成什麼樣啊,才能用這樣拳頭大的石頭墊個小墊啊?”晏沚君的話比晏淽妃的話還要毒舌。人家還說這個像磨腳石,至少磨腳石還能把人腳上的老皮弄掉,有價值有意義。可是晏沚君竟然說這東西既然是拿來墊桌子的,真是太看不起石頭了。
攤主覺得他攤上有人來了,不管買還是不買,都是人氣。但是對於說話不進人心裏的顧客,他還是挺不舒服的,但是看著這個男孩和這個女孩明顯是一起的,小姑娘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就是男孩說話太難聽了。所以攤主沒有搭晏沚君的腔,而是看著晏淽妃等她說話。
晏淽妃知道哥哥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給東西壓價,可是當她看著攤主的形象,心下一軟,也顧不上談價了,直接說,“老板,你這十來個石頭我都要了,一百塊錢行麼?”
晏淽妃給的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在這個時候一個磨腳石的價格也才兩三塊錢,最多最多也才五塊錢而已。而這十二三個石頭賣一百塊錢,真的是很高了。因為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更不知道它的用途,能被當作磨腳石,已經是人家很給麵子了。
晏沚君見妹妹發話談好了價格,他也不在多說什麼,剛才他那樣說確實是故意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攤主是故意讓客人說價,還是真心讓客人看著給。有些人就是這樣說,等顧客給了價格後,再往上加錢。不是他付不起這個錢,而是不能讓攤主欺負人。
很顯然攤主是真心讓客人說價的,聽到晏淽妃給的這個價,立馬笑了起來,笑容很深,眼角的皺紋更深了,“行行,都行!姑娘你就看著給吧!”
攤主沒想到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沒有人來看,本想說抽完一支煙就帶著這些破石頭回家,賣不掉就不賣了,拿回去壓壓東西都行。哪想到來了一個小姑娘,竟然出了一百塊錢全買了,雖然說拿回去當磨腳石,但是石頭這麼硬,凳子都能磨了吧!
一百塊呢!夠家裏一個星期的菜錢了,看來今天真是沒白來,明天就得把鄰居叫到家裏吃飯,如果不是他出主意讓自己來這碰碰運氣,自己上哪掙著一百塊錢去!
高高興興的收了錢,連布帶石頭的都給了晏淽妃,走的時候還和晏淽妃客氣的道謝。
晏沚君替晏淽妃拿著一包石頭,雖然不知道石頭有什麼用,但是絕對不是當磨腳石那麼簡單,反正妹妹做事很有分寸的,跟在後頭看著就行。
晏淽妃急於知道這些石頭到底是什麼,也沒心思繼續逛下去,挎著晏沚君,雙手相扣免的小光興奮過頭冒了出來,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