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冷清的牢房之中,水珠順著房簷滴在長滿青苔的石頭上,清脆而沉悶的滴答聲,在地牢中回蕩,顯得異常沉悶。
翁幻紫雙手開立被綁在木架之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舊不堪,在一條條的裂縫中,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鞭痕,咋看之下,竟顯得猙獰可怕。
她微低著頭,雙目無神地微睜著,卻沒有任何的焦距,顯得十分萎靡。一天一夜的殘酷鞭刑,遠遠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此時的她早已身心疲憊。
隻是,驕傲與尊嚴卻讓她無法向那個狠毒虛偽的女子求饒,她隻能撐著一口氣,疲憊地張開雙眸,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傅雅兒,你的手段就隻有這些嗎?”
這種不屑的態度激怒了陷入得意之中的傅雅兒,她伸手隨意地扯住那淩亂的發絲,將她拉至身前,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賤人!你還嘴硬!”
“啪”的一聲清響,那嬌嫩的臉上頓時腫了一大片,一縷鮮血沿著嘴角緩緩地流了下來,但那蒼白的臉上,卻毫無妥協之意。
她挑釁地抬起下巴,唇邊的譏諷之色更甚了:“嗬嗬!傅雅兒,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再裝下去,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哦?說亮話?哈哈!”傅雅兒緩緩移至她身前,伸手舉起鞭子狠狠地朝她掃了一鞭,雙眼透著狠毒的怨恨:“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說亮話嗎?”
“唔!”劇烈的疼痛令翁幻紫忍不住呻吟起來,她緊蹙著雙眉,濃重的血腥味早已彌漫了整個牢房,但她卻始終不肯低頭,反而挑勾起唇角,低笑道:“嗬嗬!惱羞成怒了?看來那次的軟筋散真是發揮了不錯的作用呢!”
提及到軟筋散之事,受到刺激的傅雅兒瘋狂地甩著手上的鞭子,不斷地發泄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
在她的心中,那是塊不能踏及的禁地,一想到她身懷武功,卻被眼前這個低賤的下人狠狠羞辱過,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恐懼感,憤怒與不甘便猶如噴發的火山一般,讓她怒不可遏。
隨著那力道的加重,翁幻紫身上的傷口顯得更加猙獰,但她竟絲毫不以為意,身體的強烈痛楚讓她變得有些瘋狂,她開始大笑起來:
“哈哈哈!傅雅兒,你想獲得那個人的真心?你想要那個人愛你,嗬嗬,簡直就是妄想!到頭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空,你什麼都不可能得到的!哈哈哈,我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那個人,真如他臉上的麵具一般,冷漠冰冷,他是把不可能會有心的,嗬嗬,不可能!
他就隻會利用人罷了,所有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若哪天這棋子沒用了,他便會毫不留情地舍棄掉!嗬嗬!傅雅兒,待你變得如我一般落魄時,不知,你是何表情?
這番話,似戳中傅雅兒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她雙眼變得更為狠厲,手中的鞭子猶如扭動的毒蛇,無情地擊打在那脆弱柔嫩的女子身上,一鞭又一鞭,貪婪地啃噬著每一寸嫩白肌膚,綻放出一個個破碎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