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堡中,銀衫冷然靜立於大廳之上,眸間卻閃爍著一股股濃烈的殺氣與怒意,無視在場三個堂主的合力圍攻,反瞪著傲然坐於上方的冷軼矢,沉聲叱喝道:“我家小姐在貴堡叨擾已久,冷堡主是否能放人了!”
小姐?她說的是紫兒?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銀衫,本就傲然冷漠的冷軼矢自是心有不悅,他本為一堡之主,又豈能任由眼前女子在他這冷月堡中如此放肆!
隻是,一提及翁幻紫,冷軼矢卻失了原有的冷漠,甚至連原先的斥責亦無心理會,他猛地起身,抬腳疾步移至銀衫身前,冷聲道:“你是說,我將翁幻紫禁錮起來了?”
“銀衫今日才知,冷堡主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如此疑惑,卻換來銀衫的不屑嗤笑,自那天在木屋中尋不到翁幻紫後,她便暗中潛至冷月堡中,打算私下搜查尋人,可尋了兩人仍毫無所獲,眼看十日之期將至,若主子見不到小姐,怕是要多生事端了!
如此焦慮之下,她隻能隻身犯險,當麵來質問冷軼矢,卻不料對方竟同她虛與委蛇,這叫她不免有些生了些蔑視之心!
“銀衫,這不是你們的霧殤莊,莫要過於囂張了!”立於一旁的慕青見自己愛慕的主子遭受蔑視,心中本就不滿,卻見對方讓不罷休,本就火爆的她自是忍受不住率先發難。
“若是我,偏要如此呢?”驀然間,一個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樊羽麵帶笑意得看著率先拔劍的慕青,眼中卻透著冷冷殺意,仿若麵上笑容愈加燦爛,那殺意便愈加濃厚!
在他身後,三個女子恭敬站立著,看似放鬆實則暗自觀察眾人,手中武器亦被緊握在手,這三人,便是其餘四衫,青衫、紫衫與綠衫!
麵對突然到來的樊羽,銀衫雖有所震驚,但更多的卻是一股濃烈的恐懼感,畢竟翁幻紫是在她手中失蹤的,若是讓主上得知,那她的下場,卻是不敢想象。
“主上!”即使再怎麼不安,銀衫終是緩步向前,屈身跪於樊羽身前,低聲道:“因而辦事不力,無法護得瀞小姐周全,請主子責罰!”言罷,她俯身低頭,卻是不敢看向樊羽那張看似溫和實則滿是殺意的神情,閉上眼眸等待處罰。
“無法護得瀞兒周全,發生什麼事了?”聽聞如此消息,樊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腦海中那份所謂的遺書不禁浮現在腦海中,卻讓他頓時失了所有的冷靜,伸手竟將跪於地上的銀衫一把扯了起來,黑著臉沉聲說道。
頸上傳來的疼痛令銀衫不禁一顫,可她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溫馴地垂下頭,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主上,心有不安地等待將至的懲罰。
半響之後,樊羽卻是徹底沉下了笑臉,抬眼間盡是狠厲憤怒之色,原來,瀞兒與他定的十日之期竟是如此,冷軼矢那個男人,他配得到如此多的情感嗎?
頓時,他隨手將銀衫拋至一旁,身形急轉,卻是朝不遠處的冷軼矢攻去,此刻的他早已將翁幻紫心中所謂的“遺囑”拋諸腦後,毫不留情地擊向冷軼矢,步步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