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昏暗中,四周的空間極不穩定地搖晃著,翁幻紫無力地仰躺其中,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在撕扯著纖細的嬌軀,脆弱的靈魂像被強行拉扯般,疼痛難忍!
劇烈的痛楚占據所有的精力,翁幻紫緊咬著牙根,身體因痛楚不受控製地抽搐,隨著逐漸碎裂的黑暗空間,她的靈魂已有五分之一悄然脫離了身軀,懸掛於無盡的空中。
瞧著自己這副狼狽模樣,翁幻紫努力振作精神想與此抵抗,無奈身體早已筋疲力竭,毫無半分氣力,更遑論挽回那逐漸離去的靈魂了!
好像,真的撐不住了,沒想到,這生門竟如此危險!翁幻紫不禁苦笑一聲,即使心有不甘,身體卻早已動彈不得,意識亦漸漸模糊,所有的一切已無法看清,卻是無妨真正堅持下去了。
驀然間,混沌破碎的空間漸漸裂開,那個纖細的嬌軀不斷泛出陣陣血絲,染紅了身上的衣服,亦染紅了深不見底的黑色空間。被強硬抽出的靈魂漸漸飄散,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不穩的黑暗空間終是破碎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翁幻紫的小指上卻發出絲絲紅光,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繩頓時映入眼簾,紅繩的一頭係在小指上,另一頭卻消失於黑暗的盡頭。
頓時,那條纖細紅繩大放光芒,將昏迷中的翁幻紫緊緊包裹其中,亦包住那漸漸飄散的靈魂,在這無盡的暗黑空間中,推著翁幻紫急速前行。
半響,混沌的空間漸漸消散,一切又重歸平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隻有那隱隱散發的血腥味,昭示著曾有人闖過這個毫無生路的生門!
銀鱗湖上,一名溫和男子默然立於湖邊,雙眼遙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一臉哀傷之色,本該笑意連連的眼眸,卻承載了濃濃的痛楚與哀傷,此人,便是霧殤莊的主人樊羽!
瀞兒,而今幾個月過去了,不知你還好嗎?告訴你個好消息,芯兒已經生了,是個男孩,叫做樊君謨,你送的那塊玉佩他很喜歡!看著遙遠的湖麵,樊羽靜靜站立著,一聲無奈的歎息驀然響起,卻包含了太多了悲愴與痛楚。
“瀞兒,為何你要愛上那家夥呢?為何你,非得如此任性!”即使過了幾個月,樊羽仍覺不甘,樊瀞的死終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想到尋了多年的胞妹竟因冷軼矢那個無情之人而死,他的內心便得不到平靜!
在他還欲發泄之際,卻驚覺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浮在水麵上,更令他震驚的是,除了那颯爽的短發外,那名女子的麵容,竟與死去的樊瀞一模一樣!
頓時,樊羽顧不上驚訝,連忙跳入湖中將那女子撈起,更一把扯開她的左肩,卻找不到任何鳳凰胎記,而她的臉上,亦沒有類似於麵皮之類的異物。
此刻,樊羽徹底懵住了,這世上竟有兩個一模一樣之人!隻是,即使這個女子不是瀞兒,可這相同麵容,便將她當作瀞兒又有何妨!
驀然間,樊羽低眸看著那個熟悉而又蒼白的俏臉,終是露出一絲欣喜笑容。他抬眼看著仍是平靜無波的湖麵,彎身將地上人兒緩緩抱起,便緩步離開了!
一個月後,在雪山的懸崖之上,一名身穿白色狐衣的女子狼狽掛於懸崖邊上,她的腳踝處被一根粗繩綁著倒掛在懸崖邊的青鬆上。此刻的她,因著氣憤而臉頰通紅,卻別有一番俏麗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