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瀞!”寧靜悠閑的清晨中,一聲憤怒的吼聲頓時響徹整個安寧的霧殤莊,隻見身為莊主的樊羽竟焦急地站於門外,伸手不斷敲打著厚重的房門,聲聲砸門聲更是透露出他心中的焦慮與憤怒。
此刻,身處房間之中的樊瀞卻慵懶地躺於床上,對於門外的震天怒吼視若無睹,昨晚的一夜春宵令她渾身酸軟,更是無力起身,更何況見樊羽那架勢,勢必知曉一切,可此時的她,卻似絲毫提不起任何精神來應對。
隻是,怒極的樊羽卻絲毫不管房中之人是何想法,見無人開門的他,竟起身抬腳,硬生生地將厚重的房門一腳踢碎了!
“你這臭丫頭,是不是偷聽了我與芯兒的談話,你當真用了那個笨辦法!”見床上之人一臉疲憊的模樣,樊羽便知曉他所擔憂的事終是發生了,此刻的他,極度後悔為何要透露這個信息,不若如此,瀞兒也不必如此犧牲了。
隻是,對於他麵上的憤恨,樊瀞卻滿臉無所謂的模樣,略微翻了翻沉重的身子,直接閉上雙眼選擇無視他的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低聲道:“我不知那是不是笨辦法,但至少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不知,青衫是否將他送回冷月府了?昨晚的事,對他而言,恐怕隻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春夢吧,畢竟那時的他毫無意識,一切動作隻憑著本能以及,對翁幻紫的強烈思念罷了!
思及至此,樊瀞不禁想起昨晚的荒唐情事,那時的她,利用鳳琰暉的混沌意識,竟然他喚出了“瀞兒”,隻是如此,不過是被他喚了名字罷了,那時的她,卻興奮不已。
那樣的她,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癡!頓時,樊瀞不禁悠然一笑,隻是,那笑中卻隱含著深深的苦澀與淒涼,她的初次,竟被她如此輕易地浪費在這麼一個混沌的夜晚中,還真是不像她的作風呢,也怪不得這隻狐狸會如此生氣了!
見她這副不愛惜自己的模樣,樊羽心中便愈加氣憤,此刻的他多想狠狠教訓這個不知深淺的臭丫頭,但一見她臉上難掩的疲憊之色,終是下不去手。
最終,樊羽也隻能深深吐了口氣,努力壓抑著想掐死她的衝動,低聲吼道:“你要玩也得有個度啊,你知道這對你會有多大的影響嗎?你知道,你救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嗎?”
果然,即使做了偽裝,這隻狐狸還是知曉了!也對,這麼多天過去了,銀兒也該回來的,也難怪他會知道了!
如此想著,樊瀞有些煩悶地蹙起眉眼,故作不耐地掩住耳邊,似在嫌棄樊羽過於吵鬧的吼聲,不悅道:“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他還能是誰,不就是我的姐姐,你的妹妹翁幻紫的情人!”
姐姐?樊羽似沒反應過來一般,猛地一愣,又隨即想起歸來的銀衫對自己的解釋,才漸漸緩過神來,心想她既然知道那鳳琰暉是什麼人,卻還執意救他,甚至不惜為他來欺騙自己的兄嫂!
樊羽欲想欲覺得心中煩悶,竟不禁伸手扯起樊瀞的衣襟,將她拉離床頭,怒聲叱喝道:“那你為何還要救他!別忘了,他可是害死瀞,不,是害死紫兒的元凶!”
又來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提這件事,為什麼非要讓她聽到有關翁幻紫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