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樊瀞摟著樊君謨走進冷月府時,卻見樊羽似有急事一般,匆匆忙忙地衝進翁幻紫房中,見他如此急切的模樣,令樊瀞不禁好奇心起,便暗示性地摟緊懷中孩童,悄然尾隨而入。
悄然隱藏於房梁之上的樊瀞,在見到翁幻紫的模樣後,令她頓感錯愕,隨即又是一陣歡愉。她抬眼看著懷中孩童,卻見樊君謨一臉無辜的神情,輕聲說道:“可能是討厭她的人太多了!”
這小子,還真是滑頭!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樊瀞不禁啞然一笑,這一切的原因無他,隻因,此刻的翁幻紫中了一種毒,中毒者雖不致於有生命危險,卻能讓人麵目全非。
見她這幅模樣,樊羽心中卻是有些不悅,這番模樣的罪魁禍首不用想便知是誰,正因為如此,才令他愈加不滿。他無奈歎了口氣,眉眼一展露出和煦的笑容,安撫般地將解藥喂她服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才不是你的妹妹樊瀞!”此刻的樊瀞哽咽地推開眼前笑得溫和的男子,哭得紅腫的眼眸憤怒委屈地瞪著他,卻是不願再相信他的隻言片語了。
聽著如此過激的反應,樊羽心中的憤怒愈加強烈,心中更是將某個人咒了個遍,隻是麵上,卻生怕這個失而複得的胞妹會因此與他形同陌路,便急忙安慰道:“你真是我的妹妹樊瀞,你肩上的鳳凰胎記便是最好的證明!”
隻是,受過一次苦楚的翁幻紫卻是不願在此相信,竟閃過奪過那雙安慰的手掌,哽咽道:“你那兒子都說了,真正的樊瀞另有其人,他還說我根本不配擁有這個名字,不配做他姑姑,我現在有自知之明了,我是翁幻紫,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小子,還真是他做的!聽到這裏,樊瀞大概知曉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她略微低頭,怪異地看著懷中仍是一臉無辜之色的樊君謨,那眼神,不是責備,而是讚賞!
隻是,這招雖好,卻是有些美中不足了,那句警告不該說的,若是她來做,就必會神不知鬼不覺,讓那個虛偽的女人受盡苦楚,讓她,明知是為何受苦卻有苦說不出,決不讓她有反撲的機會!但是……
猛然間,樊瀞眼中的揶揄之色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卻是其強烈的戒備與冷漠。隻見她一臉嚴肅地看著底下不斷哭訴的翁幻紫,纖細的柳眉蹙得越深:
這女人竟然會武功,而且十分高強!這點,從她方才躲閃樊羽的姿勢便可輕易看出,隻是那隻狐狸有些關心則亂,短時間內自然無法發現。
隻是,按理說,若翁幻紫有武功的話,就絕不會任小謨如此囂張,甚至還任他在自己臉上做如此手腳,女人的本性是愛美的,任誰都不會把自己的臉弄得麵目全非,更沒有誰能如此寬大地原諒,除非……
看來,這個翁幻紫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有著非常完美的計劃!
至於另一邊,樊羽與翁幻紫這兩人仍在周旋,最終,見她如此排斥的模樣,樊羽也隻能無奈妥協,道出了隱藏了五年的秘密:
的確,霧殤莊如今有個名為樊瀞的小姐,但她的名字不過是沿用本以為逝去的翁幻紫,也就是真正的樊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