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雨仙瞬間恢複清明的模樣,月姬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詫異的光芒:之前的她分明是怒火中燒,隻需一個簡單的導火線便會大動幹戈,為何僅一瞬,她有恢複原先的冷漠淡然。
頓時,月姬不經意間瞥道雨仙肩上那雙修長之手,這才注意到雨仙身後的鳳琰暉的存在,心想怕是那身後之人,給了她一定的冷靜吧。如此想著,月姬不屑抬眼,卻是有些咄咄逼人:“冰雪,你不知這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嗎?你身後的女人,究竟是誰!”
看著麵露狠厲之色的月姬,雨仙故作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盡顯不耐與冷漠,嫣紅朱唇微啟,卻是幽幽道出冷漠之語:“月姬,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她是我帶來的人,同你無關,我自會向主母交代的!”
言罷,為避免自己因著身子疲倦而泄露出異樣的神情,雨仙自是不願再同月姬繼續糾纏下去,便不再開口,反倒邁開腳上步伐,直接從月姬身前擦肩而過。
見雨仙將主母都搬了出來,甚至於那張俏顏上滿含的不屑與蔑視,都令月姬深感憤怒,除了眼前之人,她何時曾受過這般無視冷漠的待遇。也正是如此,才讓她處處想給那個自以為是的“冰雪”下絆子:
“你想同主母稟告那是你的事,但是,‘凜’的規矩你不是不懂吧,‘凜’絕不養無用之人,不會有人給你那個遠道而來的‘朋友’準備任何住宿與食物,既然你將她帶進來,那她的衣食住行便是你的責任了!”
這般譏諷的話語,若是以雨仙的個性,即使麵上不會加以反擊,但她必會暗中給月姬下毒,讓她痛楚一陣子,以解自己的心頭隻恨。隻是,而今的她是冰雪,便隻能用冰雪的慣用的模樣開應付月姬的這聲譏諷。
於是,無奈之下的雨仙隻能強撐著臉上的冷漠之意,竟連望都沒再望向月姬一眼,直接充耳不聞一般,便以眼神示意身旁的鳳琰暉,兩人便緩緩地離去了。
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月姬狠厲地緊咬著下唇,眼中亦透著一絲不甘:冰雪,總有一天,我月姬必要讓你,真真正正地抬眼正視我一眼,總有一日,我必定將你踩在腳下。
隻是,就此離去的雨仙此刻卻不似原先的瀟灑無謂,雖然在月姬麵前的她扮成一副冰冷淡漠的神情,與此相反的是,此刻的她內心卻是萬分苦惱。
隻因,若是按著冰雪那個淡漠到甚至沒了所有欲望的清冷性子,她的住所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之前的她,隱約聽見冰雪描述她在“凜”中所住的房子,若是根據她的描述,那間房子恐怕也隻是一件簡陋狹窄的小木屋。
原本她對那間簡陋的木屋倒沒什麼意見,畢竟兒時的痛苦遭遇早已養成那般隨遇而安的性子,況且經過樊羽口中那所謂的“五年愛的教育”,自是不會挑剔什麼了。
但而今看來,她想的卻是有些簡單了,那木屋若是讓她一人住倒也沒什麼,可偏偏還要再增加一個不速之客,而這個不速之客偏偏還是鳳琰暉那家夥。
說實話,若他不是鳳琰暉倒也沒什麼,可是,要與鳳琰暉共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中,卻是令她有些難以接受,畢竟無論是翁幻紫,還是樊瀞,都曾與那人經曆過魚水之歡,可她現在,卻仍未徹底理清同他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