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套取消息(二)(1 / 2)

疤臉鼻子嘴巴都在出血,兩邊臉頰紅腫,兩隻充滿血絲的眼睛詫愕地盯著何雲飛手裏的撒料瓶。他可能沒見過撒料瓶,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也猜不出何雲飛接下來怎麼對付自己,隻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怎麼,沒見過這玩藝兒嗎?”何雲飛右手又把撒味瓶湊近疤臉麵前晃了晃,笑嗬嗬地,“如果你真沒見過這玩藝兒的話,那裏邊裝的東西,你肯定見過,而且是天天都在吃。”

說話間,他左手掌撐開,右手把撒味瓶的出料孔湊近左手掌,連續晃搖幾下撒料瓶,撒出一大把白鹽,那是他專門為野外戰鬥生存而準備的食鹽,現他卻要拿來當刑具使用。

何雲飛記得他那個老偵察兵師父經常對他說過的幾句話,“對敵人心慈手軟就等於對自己和戰友凶狠殘忍,所以,隻要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為了自己和戰友能存活,就必須對敵人狠下殺手,哪怕是用最極端殘酷的手段。

那疤臉又臭又硬,什麼也不肯說,他狠下心腸,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疤臉盯著何雲飛攥著一大把白鹽的左手,眼神中充滿惶恐,哆嗦著嘴巴,戰戰兢兢地,“你要對我幹什麼?”

他扭動著雙腿和腰身,往後挪動著身子。

何雲飛冷哼一聲,“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我要對你幹什麼了!”

他左手猛地甩出一掌,砍中疤臉的左手腕,迅即一把拽開疤臉捂住創口的左手,抓起疤臉光禿禿的右手臂,右手閃電般將那一大把白鹽全部按到了創口上,旋即鬆手放開疤臉的右手臂,刺棱一下起身,退開幾步,冷眼旁觀。

疤臉如同殺豬那般發出難聽的慘嚎,在地上來回打滾,那種痛苦的感覺真的不亞於一把鋼刷在他皮肉上來回地刷,也好比一把燒紅了的火鉗在他身上來回烙燙。

“怎麼樣?”何雲飛冷然地看著痛不欲生的疤臉,嘿嘿一笑,“這生不如死的滋味比死更不好受吧?”

疤臉雙腳拚命地踢蹬,弄得木地板咚咚的亂響,腰身猛烈地扭動,臉上的筋肉痛苦地抽搐,五官扭曲擠壓成一團,氣如牛喘,咬牙切齒地,“你這殺人魔,禽獸不如的東西!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呀,剛才你不是殺了我們很多人嗎?”

“我剛才就說了,你想馬上死,我就偏不讓你死。”何雲飛左手在褲子上蹭了幾下,蹭掉沾附在戰術手套上混著鹽的血漬,冷冰冰地,“不想多吃苦頭,就老實回答我剛才的兩個問題。”

驀然間,何雲飛左右兩邊的太陽穴跳了起來,背心一陣發緊,胸口傳來了一下刺痛,仿佛被一根燒紅的鋼針戳了一下,呼吸也陡然變得很不順暢,有種燒心和胸悶氣短的症狀。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突然發作的某種疾病,而是一向極為靈敏的第六感覺給他發出的危險預警信號。

就在此刻,他的兩耳的耳輪也抖動了起來,很清楚地聽見左後側的裏間內傳來了異常的響動,他如電似箭的目光向右前方的窗戶一掃,隻見關閑的窗戶外麵,一側的牆後邊伸出一顆腦袋正在向屋內張望。

由於窗格上蒙著一層塑料紙,他看不清窗外偷窺者的臉,但看得清偷窺者戴著奔尼帽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