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開一塊藥棉的外包裝,把藥棉蓋在那小子的傷口上,語氣很溫和,“你也看到了,我在給你處理傷口,哪有要你這條小命的意思?
再說了,我這次大開殺戒不是衝著你們這些小兵來的。我要找的人是那些受雇於你們黑梟組織的黑虎雇傭兵,你們當小兵的為黑梟組織賣命,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我能不殺就絕對不會殺的。”
在金三角這塊蠻荒之地,很多當地的老百姓去民族地方武裝組織,犯罪組織的武裝當兵賣命,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也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又或者是受統治者的強迫不得不當兵,因此,何雲飛不願意用極端的手段逼那小子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他盡量以情來感動那小子招供。
他用一截繃帶給那小子包紮傷口,語氣還是那麼溫和,“小子,我再重複一遍我對你的承諾。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我保證絕不殺你,也保證你我之間的事情絕不會有別人知道。”
他又鄭重地強調了一句,“我們說話是算數的。”
何雲飛打感情牌,對付像這種膽小又怕死的軟骨頭,還是很給力的,
那小子的舌頭舔舔嘴唇,長吐一口氣,“那好吧!”
他剛要說出何雲飛想知道的答案,突然間,旁邊的士兵乙嘶聲大喊道:“鬆平,別說,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說了他也會殺死你,千萬別上他的當呀。”
昏厥過去的士兵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臉病態的蒼白,眼紅脖子粗地吼叫著,“他為你包紮傷口是假的,騙你說出組織的秘密是真的,你說了,立即就會沒命的。”
他這麼大聲說話,傷口就痛得很厲害,他一臉痛苦憔悴的表情,齜牙咧嘴地喘著粗氣,“就算他不殺你,可是你說出了組織的秘密,就是背叛了組織和軍隊,一樣會被槍斃。你千別上他的當呀,鬆平。”
鬆平看了看何雲飛,又轉頭望了一眼渾身染血的士兵乙,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麼辦。
說出來,擔心何雲飛會失言立刻要他的命,也怕因為出賣組織的秘密,當了叛徒,即使今天不會死,明天也會被上峰拉去槍斃,可是不說出來,隻怕會死得更慘。
何雲飛已看出士兵乙是個頗有心機,而且刁頑已極的老兵油子,想撬開那家夥的嘴巴,隻怕比登天還難,他當即決定用極端的手段對付那家夥。
他右手刷地亮出爪刀,氣衝衝地到那家夥跟前,左手一把抓住那家夥的左腳,像拖一條死狗那樣將那家夥拉到鬆平跟前,左手狠狠兩巴掌扇在那家夥臉上,打得那家夥腦袋左右亂晃,口角流血。
“你想逼我一槍崩了你嗎?”何雲飛左手托住那家夥的下巴,右手上的爪刀拍打幾下那家夥的左臉頰,厲聲地,“老實告訴你,想落個痛快的死法,沒那麼容易,我今天偏要讓你不得好死。”
他左手揪住那家夥的右腳,抬了起來,右手迅速地拉下開高腰解放鞋的鞋帶,脫掉鞋子後,右手上的爪刀拍打著那家夥臭烘烘的右腳掌。
他臉上殺氣騰騰,眼神如冰冷的刀鋒,令人不敢逼視。
那家夥腳板心一接觸到冰冷的刀身,登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腳掌心直冒頂門,
他掙紮著扭動著左腿,想把右腳從何雲飛手裏掙脫開。不料,他失血過多,身體幾乎虛脫,渾身酸軟乏力,傷口也傳來劇烈的疼痛,令他渾身抽搐,臉上五官扭曲。
何雲飛冷厲地說:“不知死活的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呀!”
他眼中閃過一抹凶光,右手像削蘋果那般一刀將那家夥的腳後跟的皮肉削下一塊。
那家夥登時張嘴發出殺豬似的尖厲慘嚎,臉孔扭曲得不似人樣,從他右腳後跟削下的那塊血淋淋的皮肉,端巧落在鬆平的身上。嚇得鬆平慌忙用手把那塊血淋淋的皮肉拂到地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