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莫說以後,你猜不到。”五班長得意地道,“她拒絕了我不到兩年,打聽我在部隊裏順利套轉了士官後,她竟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願意嫁給我了。她娘跑到我家來對我的父母又是作揖,又是說好話,又是道歉,什麼錢呀,手飾啥的也不要了,還帶來了兩個豬蹄子和兩隻大公雞,說什麼隻要我同意了這門親事,她願意伺候我父母一輩子。”
“咦!不錯呀!賢妻良母呀!”李小飛笑嘻嘻地道,“那你動心嗎?”
“動心個屁。”五班長憤慨地道,“最煩就是這種女人,鼠目寸光,見風使舵,我當場就回絕了她的媽。我不可能再去娶她,她先不要我,我憑什麼要她?”
“有骨氣,我就欣賞你這一點。”何雲飛哈哈一笑,吱嘎一聲,推開門,走進去,掃了一眼李小飛,許文傑對麵床上躺著的五班長和三排長,見五班長背靠枕頭躺著,一條左腿纏著繃帶被一根布帶吊在空中。
“副連長!”許文傑驚喜地望著何雲飛,異口同聲地道“你怎麼也來啦?”
“怎麼?”何雲飛嘿嘿一笑,“我就不能來嗎?”
“喂!兄弟們,看,這位就是我們特戰連的副連長。”許文傑指著何雲飛向房裏其他幾個傷員介紹,“何雲飛,人送綽號魔鬼戰士,兩年以前的那場邊境反恐掃毒大戰中,他曾孤身一人追擊八名逃竄的外國雇傭兵,最後追上了對方,擊斃了對方五個人,還活捉了對方一個小頭目。前幾天,他又在青池山的反恐掃毒大戰中,擊斃了好幾個戰鬥力超強的外國雇傭兵,黑梟的小嘍囉更是不下五六十人。”
“呀!魔鬼戰士。”幾個別的連隊的傷員顯然早已聽過何雲飛的名號和英雄事跡,紛紛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何雲飛。
他們不禁很詫異,眼前這個小帥哥身子單薄又文弱,哪裏像傳說中以一敵百,神勇無比的魔鬼戰士,根本就是文工團的演員。
他們真心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太昏花,看錯了。
許文傑見戰友們都一臉詫然地看著何雲飛,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麼,當下哈哈一笑,向他們解釋道“你們可別看走眼呀!副連長雖然看起來像個書生,文質彬彬的,可是一旦跟敵人動起手來的時侯,那可真是殺氣騰騰啦!”
“真的嗎?”一個傷員半信半疑地道。
“不信嗎?”五班長笑嗬嗬地道“等你傷好後,約上幾個刺殺格鬥練得好的兄弟,去跟我們副連長比劃比劃就知道了。”
“如果各位有那個興趣,我也樂意奉陪呀。”何雲飛脫下頭上的大蓋帽,右手臂隨便一揮,大蓋帽脫手飛向屋子一角的衣帽架,在空中旋轉兩下後,落下來的時侯,端巧掛在其中一隻鉤子上。
幾個別的連隊的傷員齊齊咦了一聲,吃驚地望望何雲飛,又瞅瞅掛在衣帽架上的那頂大蓋帽,各人心裏頓時想起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厲害吧!兄弟們。”李小飛揚揚得意地笑道。
“來,來,兄弟們,吃水果。”何雲飛取下背包,拿出蘋果,梨子,香蕉,麵包,蛋糕,餅幹啥的,分別拋向屋子裏的幾個傷員,“嚐嚐脆酥糕吧!據說好吃得很。”
“兄弟,看你氣色這麼差,一定是缺乏營養,來一塊夾心蛋糕,一個奶油麵包吧!”
病房是長方形的,從左到右一溜拉擺著八架病床,除了李小飛,許文傑,五班長和三排長是特戰連的外,其他六個傷員何雲飛都那麼麵生,應該是三連和五連的兵。他們見傳說中勇貫三軍,強悍無敵的魔鬼戰士為人平易隨和,熱忱大方,心裏的祟敬之情頓時空前強烈。
何雲飛檢視了一遍幾個傷員的內務狀況,傷病員盡管活動不是很靈便,但他們依然保持著嚴整的軍風。換洗的病號服和軍服整齊地掛在衣帽架子上,伸伸展展,塑料香皂盒,軍綠搪瓷缸放在黃色臉盆,牙膏牙刷統一朝著一個方向,綠毛巾疊工整後搭在盆沿上,而盆子整齊地在門口一邊的牆腳下排成筆直一線,床底下的作訓膠鞋和拖鞋呈標準的立正姿勢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