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脖子脹成海碗粗。
北島三郎一臉的輕蔑笑容,“喂小兵蛋子,你敢不敢像個武士一樣,跟我來場決鬥哇?”
陳銳麵對北島三郎的挑釁,已是怒不可遏,幾乎無法按壓快要破胸噴出的怒火。
眼看他就要動手了,餘文軍猛然從斜刺裏撲過來,閃電般一伸左手,抓住陳銳的手用力往下一按,一臉的嚴肅,“別亂來,注意政策和紀律,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一邊去吧。”
陳銳臉上的筋肉一陣憤憤地抽搐,咬住下嘴唇,強行把快要破胸噴出的怒火按壓住,不複氣地冷哼一聲,一甩右胳臂,轉身走開了。
何雲飛仔細地打量著北島三郎,這小鬼子身材矮小但卻矯健,劍眉,丹鳳眼,左臉有一條紫紅的瘢痕齊鼻梁斜拉到左耳根。他眼睛裏閃射著刀鋒般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北島三郎轉向餘文軍打量了一下,嘿嘿一笑,“原來你是他們的長官,那你為什麼不讓他打死我?為什麼要讓我當你們的俘虜?你這麼做是為了向我證明你們是仁義之師嗎?”
餘文軍臉上的筋肉也憤憤地抽搐了幾下,他也恨不得打碎這小鬼子的腦袋,為那些犧牲的戰士報仇雪恨,但他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北島三郎嘴唇向下彎動著,嗬嗬一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看不慣你們的迂腐,什麼以德報怨,仁義之師,正義之師,我看是沒本事,沒膽量去找我們報仇。所謂的寬容,包容,不過是為你們的無能和懦弱找一塊遮羞布罷了。”
餘文軍聲色俱厲地喝道,“住口,我們起碼還算是人,不像你們小鬼子,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窮凶極惡,根本就是一群禽獸不如的魔鬼。”
“幹嗎發這麼大的火呀?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北島三郎癟了一下嘴巴。
餘文軍的脖子開始脹粗,眼睛浮現出羞憤的神光,鼻孔內的呼氣聲越來越粗重。
北島三郎嗬嗬一笑,接著嘲諷,“你們不是自稱威武之師嗎?不是口口聲聲說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嗎?怎麼沒有誰懼怕你們呀?”
在場所有的人無不鬱悶,無不憋屈,無不羞憤,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何雲飛臉上的神情很平靜,但內心十分的鬱悶。
北島三郎越說越有勁,簡直是滔滔不絕。
“夠了。”餘文軍一瞪被怒火燒紅的雙眼,厲聲地,“你說夠了沒有?”
“很對不起,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北島三郎哈哈大笑,振振有詞地,“連我們黑梟組織都不把你們放在眼裏,你說你們還有多少威望?”
尖酸刻薄的言詞聽在餘文軍心裏有如貓抓一樣難受,眼紅脖子粗地,“你這是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