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喬墨按奈不住問道,他已經肯定韓越塵說的人一定是清溪。
“我想說某人似乎被撬牆角了。”韓越塵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慢悠悠的說。“她現在在哪?”
“六杯,喝了我就告訴你。”宮之恒利索的倒滿三杯酒,一副等著看你喝下去的表情,十分欠揍。
喬墨喝下六杯純正的威士忌也沒有半點醉意,不愧在他們之中酒量最好。尚輕舟挑挑眉,“說吧,我妹去哪了?”
“清溪讓我不要告訴你們她來過這兒,不過我看她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學校,她還跟我說今天周六晚上沒課,所以到底是不是回學校我就不知道了!”
喬墨拿上外套以光的速度消失在他們麵前。三人會心一笑,喬墨對清溪上的心可不比他們對思齊用的心淺,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思齊心中永遠隻有他一個人,可清溪不同,那個榆木腦袋永遠以為喬墨對她隻是普通的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有時候也會覺悟的說,“喬墨哥哥你對我簡直比我哥對我都好。”
之類的話。喬墨怕他挑明以後清溪根本不喜歡他,會遠離他,又加上她還小所以準備再等兩年,沒想到被半路截胡了。可以想象喬墨此時鬱悶的心情。
而此刻遠在梅花鄉的宋思賢正跟著季可安一起去河邊挑水。梅花鄉裏有一條很寬闊的大河,十裏八鄉的人都吃著這條河的水,河水十分幹淨清甜。宋思賢拿著兩個桶準備好好的洗一次澡,前兩天跟著季母進山裏采了很多草藥出了汗,衣服也弄的很髒。因為這個地方沒有醫生也沒有什麼江湖郎中大家有個生病感冒什麼的隻能依靠草藥解決。聽說幾乎每戶人家都必備各種各樣的草藥。
對於宋思賢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來說,現在能提著兩桶水走回家已經是莫大的改變。洗完澡宋思賢主動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到河邊去洗,現在的她可以算得上半個農婦了,雖然在容貌和氣質上還是像個大小姐。
就這樣一天天平凡的過著,據季母所說,季格非今天晚上就可以到家。想來想去還是換上了那條新裙子,在鏡子裏左右照了照,默默祈禱她能平安回家。
不管最後是生是死,她總要努力嚐試一次。如果老天眷顧,她終生感激。如果她注定永遠要待在這個地方,她也會好好活著,宋思賢想,她死了之後魂魄總是可以回去看一看的。
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也能給自己希望。容易原諒生活的人,也容易被生活原諒。我們總不能一直怨天尤人充滿絕望。其實,心寬何處不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