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你卯之花隊長。我能進去和他說話嗎?有很多事還是要親自問日番穀隊長才能搞清楚的。”看看屋裏麵色如紙,眼神空洞的冬獅郎,卯之花點了點頭。
“勇音,我們走吧。這裏有浮竹隊長和露琪亞就好。”
“但是隊長,日番穀隊長還需要休息……”
“他們會照看的。走吧,勇音。”勇音無奈點頭:“好吧。”
關上房門,露琪亞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日番穀隊長,玲瓏她到底去了哪裏?”
聽到玲瓏兩個字,冬獅郎仿佛觸電般身體一顫,然後眼睛回過神,低頭道:“玲瓏她,為了救我被藍染帶走了。”
“被藍染帶走了?!”浮竹一個箭步衝到冬獅郎麵前,不確定道。
冬獅郎不願再回憶當時的情形,點了點頭。
“日番穀冬獅郎,當時我是怎麼拜托你的?!我說過,玲瓏和露琪亞是我最看重的部下,你一定要將她們兩人安全帶回!”浮竹又劇烈地咳起來,露琪亞幫他拍背順氣,誰知浮竹猛地身體一抖,一口氣吐在手上,五指間馬上流出了血來。
鮮紅的血把他又細又白的手指染紅,露琪亞嚇得一慌,跑出去找卯之花隊長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無能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被那個破麵砍傷,玲瓏也不會為了保我的命跟藍染走。”想起玲瓏臨走前握著自己的手,冬獅郎有些哽咽,但他並沒有流淚,咬著牙把拳頭捶在自己的腿上,大聲地嘶吼道:“都怪我,對不起玲瓏,對不起!!!”
擦掉嘴角的血,浮竹扶著床沿找了個椅子坐下,他的胸襟也噴濺上了血跡,白色的隊長服像落上了紅色的梅花瓣般鮮豔。
也許當時的情況換成是他,也好不到哪去,更何況還是冬獅郎,他是天才,既聰明又具備做隊長的實力,而另一個是藍染,連自己都不知道藍染真正的實力是如何的藍染,在他麵前受傷輸了也很正常吧。
浮竹深吸氣,長長地呼出。
他不知道傷了冬獅郎的其實不是藍染,隻是個破麵而已。
冬獅郎一定很自責吧,畢竟關心玲瓏的不隻隻是他一個人,冬獅郎也像他一樣時時關注著玲瓏,而且甚至要比他還關心玲瓏,那種關心的程度,在浮竹看來已經是超越了普通的隊員和朋友之間的感情了。
冬獅郎這孩子其實是很喜歡玲瓏的吧,不然在玲瓏轉到十三番隊以後,去現世執行任務的那段時間,他為什麼會天天來探問玲瓏何時回來,玲瓏在現世的狀況如何,有沒有什麼危險。
這些就連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和隊長都無法做到。
所以既然冬獅郎比他還在意玲瓏,那麼眼睜睜看著藍染帶走玲瓏一定非常的痛苦,一定非常痛恨那樣什麼都不能做的自己。
這麼想想,現在的冬獅郎應該是最可憐的,這件事並不能怪他,至少,結果並不是他能控製的。
浮竹緩了緩,剛剛的氣也沒那麼強了。
“對不起又能有什麼用呢,現在要做的是趕快好起來,去虛圈從藍染手裏把玲瓏帶回來,咳咳。”
“嗬,帶回來?恐怕藍染已經對玲瓏……”
“不可能!”浮竹沒有讓冬獅郎說出下手那兩個字,“日番穀隊長你不要糊塗了,如果藍染要殺玲瓏又為什麼會把她帶走才殺,在你麵前隨便就可以殺的,而且還可以連你也一起解決掉。”
冬獅郎看著同樣是一頭白發的浮竹,想著他說的每句話,現在的他因為過度自責而喪失了正常的判斷力,腦子裏都是自己不能救玲瓏的想法和玲瓏閃過去的臉,這讓他臉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確實是他糊塗了,他在亂說什麼呢,玲瓏是不會死的,他死了玲瓏也不會死的。冬獅郎這樣想著。
“不知道藍染抓走玲瓏,沒有直接殺了她是因為什麼目的,不過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可以肯定玲瓏還活著。對了,她臉上的傷……”
“傷已經好了。藍染和他的破麵就是在我用食靈花為玲瓏治療時出現的。”
“傷好了就好。日番穀隊長,剛剛我說話的語氣有些過,不過我真的很擔心玲瓏,希望你能理解。”
“不,你不用覺得抱歉,你說的沒錯,當時我保證將玲瓏帶回來,但我沒能做到。”
冬獅郎和浮竹說話間,卯之花跟著露琪亞匆匆趕了回來,後麵還跟著剛得到消息,本來是來湊熱鬧卻得知浮竹氣急吐血,很擔心他的京樂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