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木舟帶著關切的眼神走過來詢問我。
今天的蘇木舟打扮著格外的簡單,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但是也分外的耀眼明媚,眼裏仿佛盛著全世界的微光。而我卻不敢直視蘇木舟的光芒,畢竟我剛剛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矯情的傻事。
“那個,那個,我好像沒有帶戶口簿,我把它放在宿舍了。”我一邊踢著旁邊的小碎石,一邊低頭看著腳下,十分心虛地回答道。
“嗯?”蘇木舟尾音提高,這是他習慣性的表示懷疑語句。
“嗯。”我的頭越來越低,完全茫然不知所措。
“夏夏,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蘇木舟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是給予我勇氣一般。
我慢慢地抬起頭,尋找著他那雙閃動著光芒的眼睛。直到完全雙眼完全直視,蘇木舟才接著說道:“你想和我結婚嗎,問問自己的心之後再回答我。”
“當然想。”這是道得分題,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猶豫。我斬釘截鐵,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地回答道。
“那我們,趕緊回去拿戶口簿吧。”蘇木舟得到滿意的答案後,獎勵似的摸摸我的頭。牽著我的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還邊走邊回頭的安慰我道:“原本是想著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驚嚇,造成了你現在這般緊張和不安。”
我的緊張和不安當然不是因為即將要和蘇木舟登記結婚,隻是在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出岔子,也不知當我們再次返回的時候,還能不能再排上隊。
這種擔憂不知不覺延續到車上,我內心焦急如焚,但是為了安全駕駛也不能催促蘇木舟,隻能不斷地看下窗外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
“夏夏,你知道穆然出去接你的時候,我和灼之受到多少滿含深意地眼神嗎?”蘇木舟打破沉默,故意麵帶苦澀裝可憐道。
我不明所以,心甘情願地上鉤詢問道:“為什麼?”
“你想想啊,在民政局兩個大男人公然一起出現排隊,若是你親眼目睹了又是如何想法。”蘇木舟語氣裏帶著些許委屈,一副求安慰求擁抱的模樣。
“噗…”原諒我控製不住地笑了,因為…因為腦補的畫麵實在是太美好。偏偏兩人的長相還算耀眼,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也許暗地裏還會有人討論著兩人誰是攻誰是受呢。想著蘇木舟也許會被猜測成受,我就越發止不住的笑了。
“哈哈哈”
“夏夏,你太過分了,哼。”蘇木舟裝作生氣得樣子真的太傲嬌了。
“哈哈哈”
“夏夏,適可而止啊。”
“哈哈哈”
“好吧,我認輸了,你笑個夠吧。”
“哈哈哈”
……
一直到回宿舍拿到了戶口簿再次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我隻要一看蘇木舟,都會控製不住地想笑。
“夏夏,你即將要成我的合法妻子。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還是你的。”蘇木舟忽然十分正經並且嚴肅地對我說道。
“額,是我們兩個人的。”我糾正他說道。
“我不僅想給與你精神上的安全感,同時也想給予你物質上的安全感。這是即將成為你丈夫的我應該做的,律師已經將我所有的財產,包括不動產,股票,基金都整理出來,轉讓過戶到你的名下。所以還要請夏夏婚後在合同上簽上你的名字,以後我就全靠夫人多多關照了。”蘇木舟滿眼寵溺,溫柔的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這難道就是傍大款的感覺嗎?那麼大王,以後你也要體會傍大款的滋味了。”既然蘇木舟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我何必矯情。隻能用我的餘生來回報他的深情。
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致告訴我,我和蘇木舟正一同駛向幸福地彼岸。那不是終點,而是開始。
願所有的兩情相悅都能不被辜負,願所有執著追愛的人兒都能被善待,願所有的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自從和陳維分手之後,我每年的生日願望。萬幸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被歲月溫柔以待。
我不由的把蘇木舟的手握的越發的緊,未來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將風雨同舟,這種感覺真好。
“夏入聲,你是否願意嫁蘇木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我在心底默默地堅定地回答道。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是夏入聲。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是蘇木舟。
我們的故事不驚濤不駭浪,不波折不狗血。但是卻能讓我在年邁的時候,躺在搖曳的躺椅上。在“吱呀吱呀”聲中,回憶一下午,然後濕潤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