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什麼事情說給誰聽啊?”嫵媚的,微微帶著上揚尾音的聲音響起,我和白寒同時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一邊牆上,不知是本來就有一個通道還是才打開的通道,門邊,倚著一個人,正舉著一顆夜明珠對著我們微笑,而那和夜明珠交相輝映的人,不是白律,又是誰。
“律。”很簡短的問候,白寒朝著自己的弟弟點點頭。
“嗬嗬,哥哥啊——”刻意拖長的尾音,在這樣的環境裏竟是說不出的曖昧詭異,白律放慢了腳步,一步步的,踩著韻律感十足的腳步走了過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從白寒臉上掃過,轉到我的臉上,下一刻,他張開雙臂緊抱住我,“幸好你沒事,你知不知道,剛剛我見你掉進墓道裏的時候多著急,可惜每個通道隻能打開一次,否則……”
他話未說完,我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否則,他一定會跟著我跳下,是這樣嗎?不知為何,他就這樣輕描淡寫,我卻一點也不懷疑他真的會這樣做。還記得很多年前看《泰坦尼克號》的時候,對那一句,“If you jump,I jump.”始終情有獨衷,而現在當真有人這麼說的時候,我卻連感慨都來不及。
白律話音剛落,立刻鬆開了我,一雙含情桃花斜睨了白寒一眼,“哥哥剛才在和,”刻意頓了頓,又掃了我一眼,笑容更盛,“吉祥說什麼悄悄話呢?”
白寒仍是那副冷淡至極的表情,連眼神都恢複了波瀾不驚,“和律有關嗎?”
白律伸出修長的食指頂著下顎,似在思考的樣子,桃花眼裏流光異彩,半晌才輕輕執了我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當然有關啊,吉祥所有的事,都和我有關,因為,我是吉祥的嘛。”
“什麼意思?”白寒表情未變,眼裏的神色卻有些複雜。
白律露出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樣子,哀怨的看著我,看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使勁抽了自己的手,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千萬別傳染啊,白律號病毒。
見我萬分嫌惡的樣子,白律更是委屈,眼中淚光閃閃,幾乎做出那種,我馬上要哭給你看的架勢,我撇過頭,不理他。
“吉祥——”
裝作沒聽到。
“律!”白寒清冷的聲音裏微微帶著些不耐。
“嗬嗬,哥哥啊,本來我是想讓吉祥成為我一個的呢,”白律轉向白寒,動作極其優雅的理了理衣袖,“可惜啊,”貌似非常惋惜的搖搖頭,“吉祥不願意呢,所以,隻好我成為吉祥的了!”沮喪的表情維持了不到三秒鍾,立刻又變得神采奕奕,“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隻要可以在一起,誰是誰的又有什麼重要?”他似經意非經意的注視著白寒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白寒微微垂下眼瞼,他眼裏的意味,我看不分明。
見他不語,白寒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我的哥哥啊,和我的想法肯定不太一定呢。”
“沒錯。”聞言,白寒猛地抬頭,眼底的光華,雖然不同於白律的顧盼間流光飛舞,卻是更加讓人感覺到熾熱,“所以,我是皇帝,而你是王爺。”說完,也不待白律回答,率先向著白律來的地方走去。對著我們的背影,竟是說不出的淩霜傲雪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