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生怕被這個怨靈看出什麼。我從這家夥的外表可以輕易判斷,這家夥死了絕對三年以上了,而且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家夥的強大怨念。
我權當沒看到這個怨靈,我安慰了一下女神後就跟女神一起向屋內走去。
我明明看到了這個可怕的家夥,還要故作鎮定的演戲,我感到自己壓力巨大,跟阿姨聊了兩句,大概問了一下叔叔的狀況,裝樣子就要來全套。過了片刻我跟趙爽使了個眼色,趙爽立馬會意。
“咳咳,額對了,舅媽,我們問路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護士長,護士長說趙醫生有事情要找您。”趙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個謊。趙爽之所以知道趙醫生,是因為病床上貼著主治醫生的名字呢。
阿姨一聽趙醫生找,趕忙給清靈交代了一下就匆匆出去了,這時,趙爽又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柳清靈也支了出去。
都出去了,病房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一個臥床不起,仍在昏迷;
一個手持凶器,目露凶光;
一個神經緊繃,蓄勢待發;
我悄悄地握了握手中的攝靈符,將其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我假裝坐的久了,起身活動筋骨,餘光卻時時刻刻盯著那怨靈。那怨靈依舊就站在床尾,距離我也隻有三四步,我心中稍稍權衡,立馬下定決心。
“擲”字訣
“開!”
我大吼一聲,與此同時,手中的攝靈符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咻”的一聲就飛出去了。
下一刻,“嘣”的一聲,這怨靈猝不及防,瞬間中招。隻見這怨靈,本來就五官不正的臉上,腐敗的血肉被這一手擲字訣轟的更加血肉模糊了。
一擊得手,我下一刻想做的就是乘勝追擊,趁你病要你命一向是我們家治鬼的優良傳統、傳統美德。但是,還是我想的太單純了。
“嗡”的一聲異響,這種異響是純粹精神上的,尋常人是聽不到的。我腦袋刹那間一片空白。但是很快我就醒轉過來,此時我發現,這怨靈的怨念比我剛進屋的時候濃鬱了數倍有餘。
現在看來這家夥的年份並不止三年,我看最起碼得有五年了吧。
來不及多想,我快速將匕首橫在胸前,做防禦姿態,我現在的狀態可不一定能幹過它。畢竟這裏空間有限,讓我施展的話還是有些局限的。
這怨靈變強後整個身體仿佛都大了一圈,看來這家夥是故意在隱藏著自己的能量。此刻再看這怨靈,除了身體變大一號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猩紅的雙目中,兩行紅色的鮮血竟然從雙瞳中流出,順著鼻翼兩側流到自己的嘴中。它似乎對鮮血的味道很感興趣,伸出細長的舌頭順著這兩行鮮血的軌跡向上爬行,最後將臉上所有的鮮血都****的一幹二淨,甚至臉上殘破的肉皮也被吃了不少。
它意猶未盡的盯著我,像是準備捕食獵物的惡狼一樣,長長的獠牙不斷摩擦著下嘴唇,它似乎並不介意我剛才的舉動,反而像是對能夠看見它存在的我這個人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