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總算可以休息了,受傷的鐵狼也被安排了個房間,鄭家人接著便給薛家打了個電話,雙方忐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所有人也可以長呼一口氣了。
鄭嘉怡現在對什麼許神醫完全不關心,她直接衝到孟凡房間裏,擔心得一直在哭。
然而,鄭家人現在也沒心思理會這個丫頭了,所有人都圍在客廳裏和許鬆嶺聊天,尤其是鄭德勳最為激動:“你能來就好啊,你能來就好……”
“鄭老,孟凡這些天來可算給你們添麻煩了。”許鬆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不正經,反而還是個很嚴肅的人。
隻是,這些做法也就針對外人罷了。對孟凡,老家夥是真的不客氣,要多凶殘就有多凶殘。
“老神醫,你說這些話可是在打我的臉啊。”
鄭德勳和許鬆嶺算是真正的老夥計了,兩人寒暄過後,便直奔主題,問道:“怎麼樣?這次和姓金的見麵了?”
許鬆嶺哭笑不得點點頭,隻好將剛才發生了事情說了出來。當所有人聽到金瑞山狼狽而逃的時候,一屋子人都笑了。
唯獨許鬆嶺自己沒有承認一件事兒,那就是在剛才打出那一拳的時候,他體內的精力已經全部耗完。
所以他才問了金瑞山一句敢不敢同歸於盡,是因為他在賭,賭金瑞山不敢。幸好他賭贏了,戰鬥完畢。但他身上再也運作不起來一點的功力。
這些事情,他沒有告訴鐵狼,也沒有告訴鄭家人。
“許神醫,你能來就好了,你看看我爸的病是不是能快點好?”鄭誌峰最先想到的就是父親,他知道現在的鄭家已經經不起考驗了,如果父親再不盡快出山的話,恐怕鄭家會是第一大亂。
“從我進門就發現了。”許鬆嶺沒有否認,點點頭說道:“孟凡治療的很好,鄭老哥這病的確不是一朝一夕能治療好的。等那小子醒過來的之後,在讓他給你做幾次針灸,慢慢就會好了。”
“我的身體沒事兒,說說孟凡吧。”
鄭德勳現在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臉色逐漸黯然下來,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金虎會遍布龍江各個角落,猛虎難敵群狼。金瑞山雖然身負重傷,可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你想過沒有?怎麼辦?”
“這就是我讓孟凡下來曆練的原因。”許鬆嶺微微一笑說道:“而且,他醒來之前我就得走,還得麻煩老夥計給保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來了。”
“怎麼?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就連一向老奸巨猾的鄭德勳也被搞蒙了。
“孟凡現在太過年輕,社會的複雜他還沒有領教到。這次他被金瑞山打成重傷,我隻是讓他長點教訓,盡快把本事提上來。”
許鬆嶺的用心良苦足以讓人佩服,苦笑著又說道:“龍江極度複雜。老哥,相比金瑞山,我覺得你們和趙家、張家的關係,更為緊張。看來這天是鐵定的要變了。”
“四大家族盤踞龍江太久了,其實我很早就預測到了這種結果,要麼新增企業家族,要麼就是消減了。”
鄭德勳雙目幽幽地看向遠方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外患,而是內憂。”
話隻說一點,許鬆嶺便心領神會,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明天晚上之後,就算你們鄭家不想麵對,也得麵對了。”
“什麼意思?”鄭德勳一下愣住了,驚愕的抬起頭。
“我不能說……”
“鄭爺爺,鄭爺爺,孟凡怎麼樣了?”
許鬆嶺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別墅院子裏傳來一陣嘰嘰咋咋的喧囂聲,眾人陸續望去,隻見薛家上下全部來齊了。
為首的自然是薛海坤老爺子,緊跟著薛啟明和薛瑩,之後便是薛宇鵬、薛玉剛弟兄倆,神色緊張,一進門就是詢問孟凡的情況。
“老薛啊,你們怎麼來了?不是打電話說孟凡沒事兒了嗎?”
鄭德勳雖然嘴上這樣說,可第一時間還是讓家人倒茶端水的。吩咐眾人坐下,而後看了下身邊的許鬆嶺,笑著說道:“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老夥計,認識認識?”
經過這麼一說,薛海坤這才注意到麵前的許鬆嶺,剛坐下的屁股還沒暖熱,騰的一下再次站了起來:“許……許神醫?”
許鬆嶺哈哈咧嘴大笑,連忙拉著薛海坤坐下:“行了行了,兩位老親家都到了,不用客氣了。”
“親家?”
薛海坤愕然一愣,但忽然想到旁邊的孫女薛瑩,老臉頓時哭笑不得起來:“我沒意見,孟凡要是能連瑩兒和嘉怡這倆丫頭都娶了,算他有本事。”
“爺爺,你亂說什麼啊?”薛瑩自然聽明白了什麼,臉色火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