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以詩會友會狀元郎(1 / 1)

終於還是被小雙連推帶搡地弄去了一醉閣,大廳裏的人已經聚的差不多了,談笑風生,壓根沒有安然駐足的地方,她到也落個輕鬆,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開始風卷殘雲地消滅吃的!

“哎哎哎,看到沒,一準拿狀元的那個季舒夫也來參加了耶!”一看就是要名落孫山長相的男子,興奮地指向不遠處。

安然一口雞腿差點噴了出來。“這名字取得,何不幹脆叫個舒服?”雖是吐槽了明朝狀元郎的名字,可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順著男子的手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不得了。

他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慘綠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他實在是好看,俊逸爾雅,不染絲毫世俗的濁氣,清朗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世間最幹淨的兩汪清潭。嘴角淡淡然笑,笑裏帶著清新的溫柔氣息,。

這狀元郎是來鬧得吧,大學霸也就算了,還長得這般誘人,到底是要不要人活了。抹了一把不自覺留下的口水,哀歎了聲,繼續與雞腿奮鬥。

正當安然吭哧吭哧吃的不亦樂乎,一個中年男人信步走到大廳中央,對著四周抱了抱拳,“今天我們這個宴會,純粹是老夫李某仰慕各位舉子的才華,興致使然舉行的,請各位舉子不吝賜教。規則是行酒令,在笛聲停下時,這錦花傳到誰那誰就賦詩一首,當然主題由老夫來定,答不出的可以以酒代罰。”中年人話音剛落,笛聲就起了,錦花在舉子的手上傳的眼花繚亂,不一會兒已經不知哪去了。

突然笛聲戛然而止,大廳裏爆發出一陣掌聲,安然抬起了頭,果不其然,這錦花安安穩穩地落在裏狀元郎的手裏。

狀元郎衝著四下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舉止動作無不透露著大方之家的氣質,“李兄請手下留情了。”

“那老夫就以這天上的星與這天上的月出題。”這李老頭看到是狀元郎,掩蓋不住的興奮。

季舒夫沉了沉眸,便揚了嘴角,“各位兄台,季某獻醜了。海香盈來橫皓虹,星河火暗渡林行。影照夢敲賀楓翎,蘭蕉葉投終霧歇。黑陽過珊步潛量,點薔雲起山寂燃。風嫋鷹疾滄田破,東恨舞殤天涯盡。”

吟畢,大廳一陣死寂,旋即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掌聲,伴著不絕於耳的“好詩好詩!”

屋裏親故!這是人類該臨場作出的詩嗎?!我說你丫聽懂了嗎?在那鼓掌鼓得的跟親爹中舉了似的。安然一口雞腿是真的噴出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依舊保持淡淡然笑,溫潤入畫的狀元郎,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因為狀元郎的活躍,場子一下子就被炒熱了,接下去的人雖都是出口成章,卻沒人能像季舒夫那般讓人驚豔。安然隻顧著埋頭吃東西,祈禱那錦花隻要不落到她麵前,怎樣都好。

……!看著麵前的錦花,和驟停的笛聲,安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塞著滿口的雞腿驀地抬起了頭,眾人的目光都火辣辣地聚集在她身上,抹了抹沾滿油漬的手,努力地把雞腿咽了下去,笑的僵硬。靠!實在不行姑就喝酒!

“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林安然,請多多指教。”生澀地說著古語,心髒都調到嗓子眼了。

“林兄,老夫這就出題了。前些日子,老夫出遠門有緣遇見一個高僧,與那位高僧討教了些佛學,不如林兄就以‘佛’為題吧。”

你妹!!不如你妹!姑能不能選擇不要這個題!一聽“佛”,安然就傻了,打算橫著脖子喝酒了,突然靈光一閃。就是它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小學生都能脫口而出的六祖慧能的詩,這時候居然派上大用場了!

又是一陣同狀元郎有的一拚的死寂,不想狀元郎卻帶頭鼓起了掌,“林兄好慧根。好一個‘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心本無塵,塵即是心。林兄才華堪絕啊!”

掌聲鋪天蓋地的湧來,安然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悻悻地坐了下來。看著四周又是嫉妒又是歆羨的目光,追悔莫及。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出風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