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凡直指自己胸口的一劍,有些詫異。
他不是詫異這一劍的鋒利,而是有些詫異這使劍的人。
“李慈元,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剛剛的咒法正是出自李慈元之口。
李慈元也是有些奇怪,但與蚩凡畢竟算不上什麼敵人,“鏗鏘”一聲收了長劍。
“蚩凡,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在醫院亂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說?”
其實李慈元對蚩凡的印象一直不錯,是非分明,處事仗義。
而蚩凡跟李慈元雖然談不上什麼交集,但是他李慈元至少不是什麼偽君子。
君子這種東西,怎麼講呢?甭管真、假,蚩凡的心裏都不喜歡。
蚩凡緩緩收回懸在李慈元頭頂的右手,苦澀一笑。
“沒什麼,出來散散心!”
這可是把李慈元當成傻子來耍,你家散心,能散到醫院來?
還能散心到把人家高護的病房門踢飛?說是出來發泄,李慈元還能相信。
但是朋友之間,有些問題尚且不能說破,更何況隻有一麵之緣的李慈元?
“好、散心好,要不晚上喝點?我在這四九城的時間也不多,再不回去,我師傅可都要來進京抓人了!哈哈”
李慈元自然是示好的意思,為此還自嘲了一下。
可惜蚩凡對他的玩笑並不感冒,而是眉頭一皺,緊緊地盯住了躺在病房上的少女。
那少女對這個二話不說就硬闖病房的家夥,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尤其是這家夥還不規矩地緊盯著自己的臉。
李慈元自然知道蚩凡不是那淫邪之人,趕忙介紹道
“嗨,怪我、怪我,蚩凡,這是我小妹,李亦舒。小名鬼靈精!哈哈,來小妹,這個你得叫凡哥,可是頂厲害的高手!“
蚩凡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算是見了麵。
看得李亦舒又是直翻白眼。頭一扭,幹脆理都不理蚩凡。
李慈元的心裏也有些不快,感覺蚩凡實在有點不懂禮貌。
蚩凡看了半天,尤其是李亦舒的神態,不住地與他心中的那個身影重疊。
他正要開口,一雙手猛地纏住了他的腰間,驚得蚩凡抬肘就要回擊。
“唉,哥,是我,別動手,別動手!嘿嘿,李慈元晚上喝酒誰拿錢啊!”
蚩凡被張天道這一打斷,一時間忘了說什麼,無奈地看著嘿嘿賤笑的張天道。
“你拿錢!沒事抱我幹什麼?真是的!”
有了張天道活躍氣氛,李慈元總算緩解了尷尬,輕笑著擺擺手。
“誒,蚩凡,自然是我請,怎麼能讓咱們張大掌門破費不是?”
其實張天道的心裏,是頂看不上龍虎山,自然包括龍虎山的人,也就包括他李慈元。
不過現在為了繞過蚩凡那根筋,他也隻得壓著心裏的不舒服,和李慈元在這胡扯著。
“那是,我請我哥是沒毛病,你要是讓我請,我可沒錢!”
李慈元嗬嗬一笑,也不在意張天道的話中帶刺。
“好,請張大掌門是我的榮幸,來、來,見見我小妹。亦舒,這位也了不得!可是一派掌門!”
一般誰一提及張天道掌門的身份,他就算是裝也得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可惜跟蚩凡再一起後,蚩凡頂翻他腦袋上頂雞冠,才算是把那頂太清魚尾冠收了起來。
不過雖然沒了裝備,但是張天道糊弄人的本事,在整個潘家園,也就是去了白城子的朱頂天能與其媲美。
至於馬瞎子?快別鬧了!
“那個亦舒吧?本人是太平天道三十一代大賢良師,我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