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我尿性不?服了吧?嘿嘿”
張天道看著自吹自擂,還能樂在其中的胡有錢,原本醞釀好的誇獎登時壓了回去。
“什麼玩意啊,你得瑟個屁?瞅你咋地?不就蒙對了一次,瞅給你能得!”
如此東北式的對白,並沒有情理之中的自由搏擊。
胡有錢擺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架勢,口中輕吟“舉世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
隻是吸幹淨的手指,再度伸進褲襠,卻怎麼也沒有掏出酒壺!
“省省吧!剛才你喝多的時候,大頭兵都給你摸走了!部隊不讓喝酒不知道啊!”
胡有錢剛聽說被摸走的時候,還是鬥誌昂揚的像隻公雞,等聽到部隊規定,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像是患了雞瘟!
“誒,至於嘛?不喝酒又不會死!還非得塞在褲襠裏帶進來!”
胡有錢是頂討厭張天道的,沒原因,也是屬於看見張天道就不煩別人那種!這一點,他跟張天道倒也可以算上知音!
“你懂個屁?老子要是不喝酒,就得打架!老子喝酒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不得不說,張天道此時真的是有些無語,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還不喝酒就得打架?這是毛病還是習慣啊?還有,喝酒是為了別人安全?難道你胡有錢開車也得喝酒?
胡有錢看著張天道滿臉不屑的樣子,忍不住在那裏扼腕歎息!
當最後一絲沙塵被風吹散,安淳冒著金光的身體這才顯露,佛門金剛的法相,這時候已經布滿了裂痕,臉色蒼白的安淳悠悠站起,默默地看著同樣虛弱的馬熊!
“不用比了!我輸了!”馬熊的聲音將氣氛推至了高潮!
昨天可能蚩凡他們還是默默無聞,但是今天,尤其是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和尚,已經勝過了號稱是西北四凶之一的馬熊!
馬東青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他也能看出人安淳憑借的是不摻水分的實力,這就沒有什麼異議!
馬熊認輸之後,繃緊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癱倒在地!
安淳雖然也是難以支撐,但他一隻手拄著地麵,看起來倒也一時無恙!
“要不然,就我倆一戰定輸贏,如何?”
馬東青的激將法真不高明,可蚩凡偏偏屬於那火藥性子!尤其是一次又一次身邊的人受傷之後,蚩凡心裏的壓抑與憤怒,更是無法抑製,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
“等等”
張天道“嘿呦、嘿呦”地艱難爬上擂台,咧嘴笑道“哥哥,這個事兒可不能你自己拿主意啊!是吧,老胡?”
老胡那兒可不是誰拿主意的問題,而是他不喝酒好像真就得打架的問題!
相比較張天道腦血栓式出場,胡有錢的亮相要更加的暴力,齊胸高的擂台沒有台階,想要上去,或跳或爬各憑本事,但是這兩個選項,胡有錢都不喜歡!
就在蚩凡與馬東青四處尋找胡有錢影子的時候,擂台突然一陣顫抖,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聽見一聲脆響,竟是鋼板斷裂的聲音。
蚩凡看著雙目赤紅的胡有錢,關切地問道“老胡,你怎麼了?”
胡有錢像是真的轉了性,不帶感情地瞟了蚩凡一眼,並不理會。
馬東青對胡有錢似乎了解的更多,喃喃自語道“這就是醉虎嘛?”
胡有錢站立的地方距離所有人都不近不遠,但是看他的動作,以及發紅的身體上冒出的絲絲白氣,分明有著橫眉冷對天下人的氣勢。
“唉,老胡,牛你是吹出去了啊!事兒你也得辦啊!你不是說在座諸位,得有一大半能被你像掐小雞一樣掐死嘛?”
張天道這話給本就孤立,樹立不少的胡有錢又添上了幾位仇家,怒目而視的眾人裏,不乏有心人,悄悄地撤離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