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雅點點頭,接著取出腰飾讓他看,結果,那顆珍珠就是從腰飾那裏掉落下來的。
孫明亮問了幾個重點,李千雅回答得十分幹脆,這份從容淡定就連許悠然都覺得自愧不如。
離開之時,許悠然好奇地問他,“你覺得她會是凶手麼?”
孫明亮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她沒有作案動機,所以她不是。”
快要走出房門時許悠然抬頭看他,眼睛閃爍著光芒,“那你覺得我是麼?”
孫明亮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一本正經地說:“你就算手裏拿了一把殺人的刀,我也不會懷疑你。”
“為什麼?”許悠然一臉不解地望著他,這是在肯定她的人品嗎?
“我相信你!”孫明亮說完後不等她理解過來就離開了,他還得找一下案件的主要切入點。
許悠然愣神地想著他說的那句話,心裏著實高興,看來她還是蠻有人緣的,如此想著,她又跑出去學一下孫大人怎麼破案。
孫明亮正在詢問劉雨芬,因為從李千雅的證詞來看,她有很大的嫌疑,假想一下她推了李千雅順手抓住了那顆珍珠,這也未嚐不可。
“她不可能是凶手!”一名男子大跨步走到劉雨芬麵前,神情有些激動地看著孫明亮。
“郭大哥,你可要為我作證啊!”劉雨芬哭得梨花帶淚,讓人看著覺得蠻同情她的。
孫明亮直直望向那名男子,問道:“郭大人有何證據證明她就不是凶手呢?”
那名姓郭的男子沉默了片刻,最後才直言道:“郭某一直和她在一起。”
許悠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姓郭的男子就是李千雅的夫君,吏部尚書之子郭鎮安,難怪剛開始見到李千雅時那愁眉苦臉的麵孔,看來是被撞見郭鎮安和劉雨芬在一起的情景了。
孫明亮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後還是轉個方向問張府的下人們。
這時候,許悠然站在孫明亮背後正聽得津津有味時,忽然一個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知痛地扭頭一看,發現寧振琛神情不悅地盯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形。
“夫君有事找我?”她嘻嘻地笑道,神情已完全恢複常態,白讓他擔心了。
“夫人在幹什麼!別妨礙孫大人辦事!”他憤憤地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全然不理會現場所有人驚訝的目光。
“好痛!快放開你的手!”許悠然使勁地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無奈他力大過人,她越掙紮越感覺到手腕處一股炙熱的痛。
寧振琛低下頭來難以自信地望了眼他的手,仿佛是觸電般的趕緊鬆開她的手腕,甩甩衣袖轉身往回走去。
許悠然揉了揉疼痛的手腕,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嘴裏不滿地呢喃道: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把她拉過來想要幹嘛,又不跟人家講清楚,真是令人討厭。
許悠然再次往孫明亮身邊走去,卻被寧振琛拉到他身旁,隻聽他冰冷的聲音說道:“你給我老實地坐在這裏!”
許悠然憤憤地抬起頭來,掃了眼笑得一臉得意的易夢如,心裏反感的想著,她和寧振琛真是天生的一對,同樣的讓人討厭。
孫明亮還在審問下人們,一名身穿灰衣的仵作正經八百地來到他麵前,向他報告說:“大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半個時辰前,而且是被某人用繩子活活勒死的,肚子裏還懷了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