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坐在桌子麵前,眼睛緊緊地注視著電腦上聊天工具的圖象,他坐這樣的事情已經有很多天了,可能是田蓉覺得他對她並沒有而已,所以便放下了那份防備。
他的那些酒肉朋友都用這件事情來打趣他,覺得他太癡,太傻,其實他有時候也覺得特別的不可思意,就為了一句關心的話語和坦誠清澈的眼睛他便沉淪了,而且經過那麼多年都還難以忘記。
他生活在一個體製內的家庭之中,父母全部都是高官,而自己周圍的孩子也都是那些高官的孩子,小小年紀的他們便開始學著如何去算計別人,所以小時侯的他便對人性充滿了不信任,所以他也不知道為何看見她那雙眼睛便不可自拔的愛上了。
他直到那一次以後,雖然經常在學校碰見她,但是她卻好象根本就不認識自己,或者說是已經忘了自己,受她幫助過的那名學生。後來她有一段的時間沒有來學校,有些人說她是退學了,有些人說她是去結婚了,但是具體如何自己也不曾知道,直到他畢業以後,才知道原來她是去做了別人的“情人“。
大學畢業以後,父母見他沒有找女朋友,心裏都替他感到著急,所以便開始找和他家庭環境相匹配的大家小姐。他開始並不願意,因為他始終是沒有忘了她,而且覺得這樣對另外一個女人並不公平,朋友都笑他犯賤,說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可能是到後來迫於自己父母的淫威之下,和自己想用另一個女人來忘記她,他就選擇了結婚。
他的妻子是那一種“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在有一次聽見自己醉酒後,自己抱著她說著的是田蓉的名字,所以她便毅然的選擇了離婚,她也不想知道田蓉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如今自己也再不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對她的想念,也不需要拿著一張有些破舊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側臉,因為他已經能夠和她聊天了,這難道就夠了嗎?不,他知道這永遠都不夠,她要和他見麵,他要給予她幸福,他要看到她燦爛的笑臉,他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他等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來找他,他看了看時間想著也許她已經睡下了吧,再加上明天就要正式的開始商業談判,所以他便回到了床上,想要睡覺。
豐宅之中,田蓉看著對麵的房間的燈光已經滅了,她便知道今晚她是不會來自己的房中,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她放棄了自己原先有的那些思想和原則,放棄了那些自尊,她心甘情願地做他的情人,她覺得自己的愛遠遠超過了他對自己的愛,而現在的她更像是他的附屬品。
她越想便越傷心,她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然後掩麵輕輕地開始哭泣,突然腦海裏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不開心的時候,我是你傾訴煩惱的垃圾桶,開心的時候我是你快樂的集郵箱,但是請你記住我更願意收藏你的笑容,收藏你的快樂,還有我隨叫隨到。”
她想起了這句話心裏變得很溫暖,雖然自己和他素不相識,可是卻能夠感受到他的善意,他的真誠。
於是她便快步地走到桌子的旁邊,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手提電腦,然後便立刻開啟了聊天的工具。
楚嘯天睡覺之前並沒有把電腦關掉,而是任由它開在了那裏,這個時候聊天工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也許他現在睡得還是很淺,所以一下便被這個響聲給弄醒了。
他快步地走到電腦桌前,看見她的頭像在跳動,他笑了,他看見上麵說的是:“你睡了嗎?”
“還沒有,你有事嗎?”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他好像忘了,沒有要和我過的意思,我真的很傷心,我為了他放棄了那麼多,他為什麼就不能顧慮一下我的感受,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