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淺夏被大力壓在牆上,兩隻手被他禁錮在身後,自己等於是被他抱在懷裏,動也動不得。聽他說話的語氣像是要掐死自己,還沒等路淺夏抬腳踩下去防禦,就僵住了。
頭被他的莽撞撞在牆上,發出悶悶的“咚”的一聲,疼的路淺夏眼淚都快下來了。
顧南城嘴巴貼著她的,兩個人大眼瞪大眼僵持了三秒。
路淺夏沒想到平時內裏看起來那麼冷漠的人的唇居然是溫熱的。
更叫路淺夏羞憤欲死的這個人,他,他居然在舔她!
似乎所有的感官的都集中在臉上。
一下一下。
他呼出的熱氣盡數撲在她的臉上,路淺夏差點以為自己的臉被他的溫度融掉了。
都是沒有經驗的,其實顧南城也就光舔了舔。
即使如此,等到顧南城意猶未盡的放開路淺夏的時候,路淺夏眼眶裏也盈了一汪晶瑩,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羞澀。
顧南城看著她眼睛裏不明何意的光的時候,突然心一慌。
然後他做了一個讓他在餘生一想就想去撞牆的舉動。
其實到目前為止顧少本人也不知道他的理智在那個旮旯拐角裏待著,所以,他,很慫的,跑了。
而且是一種很明顯的落荒而逃的姿勢。
現在成了顧少留路淺夏一個人在昏暗的樓道裏發傻。
——分界線是顧少很慫的分界線——
從那天開始沒有人再見過趙楠,班主任說她因病休學了,可班上的同學去看望她卻沒有見到人。
和趙楠一起的幾個女生總覺得這件事和顧南城脫不了幹係,可當她們說明來意的時候,顧南城眼裏冰冷的光就讓她們心虛萬分了。“沒錯,是和我有關。如果你們又動了不該動的人……”顧南城勾起嘴角,明明是平時癡迷的俊臉,卻莫名的有嗜血的感覺,讓眾女生不由自主的打了的寒顫。
從此再沒有人敢找路淺夏的麻煩,背後說壞話也不敢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路淺夏從那天開始就躲著顧南城,可再怎麼躲,他依舊是同桌。
在躲他的同時,路淺夏發現顧南城也在刻意的躲閃她。
兩個人偶爾目光相交,總是飛快的移開。
而顧南城看著她見到自己就躲的樣子,心中鬱悶更升一級。
那晚他回去之後,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過去,夢裏又夢見那雙眼,夢見那雙眼的主人被他壓在身下。
一夜好夢。
第二天起來,果然。
顧南城雙手捂臉倒在床上呻吟一聲,魔怔了。
顧少從那以後看到路淺夏就覺得心虛,即使知道那是正常現象,也還是心虛。
兩個人這麼躲來躲去,很快就到了寒假。
跟著顧南城的眾黑衣大漢雖然目睹了自家少爺的失態,但後來看他又恢複正常,想著少爺大魚大肉吃慣了可能想換換口味,換了可能又覺得味道不怎麼樣,所以就放棄了,而且少爺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打架鬧事,眾人覺得欣慰,所以光顧著在老爺子麵前誇少爺如何乖巧,全然忘記了他們在看到自家少爺失態的時候的震驚。
老爺子雖不信顧南城能用乖巧來形容,但聽他們說孫子沒有再打架鬧事,心中也是感歎。
顧南城一回家差點就被奶奶和母親的淚水給淹了。
顧南城的奶奶出身將門,跟著父親打過仗,此時看見三月未見的孫子還是老淚縱橫。
顧南城的媽媽是雲天國際總裁的獨女,舞蹈家總是有一股溫婉的氣質,但終究遇見自己的兒子就成了水做的。
顧南城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父親,看他一臉無奈的攤攤手,隻好各種耍寶哄了又哄,才讓兩個人收了淚。
當晚,顧南城得了老佛爺的首肯出門和幾個發小聚一聚,惹得老爺子吹胡子瞪眼,警告他不準惹事才放他出了門。
眾人給顧氏太子爺接風洗塵自然不能太低級。
醉城,京都最大的銷金窟,那裏有最正點的妞,最好喝的酒。但是那裏的老板,狗仔隊卻挖不出一點東西,但人人深知必定背景深厚。
是夜,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顧南城卻越喝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