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笑,“小丫頭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您要是想講給我聽,那您就講吧。”
一個曾經聽過的輕描淡寫的故事,不過是比那慘烈百倍的事實從老人口中娓娓道來。
那個家族的人,也許都有癡情的基因。
夫妻二人恩愛無比,誰知這個妻子竟在生下女兒後撒手人寰,留下男人把兒子和女兒養大。誰知這個女兒被哥哥和父親養的太天真,愛上了一個救過她的地痞。
父親不同意,女孩就和這個地痞私奔了,後來他們生下了一個男孩,父親在見到女兒和外孫的時候怎麼會不心疼,就派人把他們接回家中。
為了讓這個一直都看不上的女婿能在這個大家族中抬起頭來,父親把一些生意交給他做,漸漸地,這個女婿流露出對經商的天賦,他慢慢從父親的手裏接過權利,他不斷培植自己的親信,他利用那些人打壓妻子的哥哥,漸漸地,他架空了父親。
隨後,妻子的哥哥在一次車禍中不幸身亡。
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想而知父親的痛苦,就在那時,那個男人用他女兒和外孫的性命同他做交易,遺產繼承人成了那個小孩子,作為監護人的那個男人,可以代為管理公司。
不久,老人因病去世,說是因病去世,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死在誰的手裏。
後來,家裏出現了另一個女人,她還帶了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孩兒。
她們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那個家裏,那個妻子何時受過那樣的委屈,想到因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父親和哥哥,自覺無顏麵對,吞了安眠藥自殺了。
可她丟下了年僅四歲的兒子啊,她死之前不知有沒有想到她的兒子,沒有母親,在那個家裏該怎麼生存下去。
畢竟,男孩兒還是法定繼承人,這個男人想了個理由把他送往華夏西北,隻給他一個勢利眼的老媽子,死在那裏,會不會很正常。
幸好,老天垂憐,男人日漸勢大,家族裏有人受不了要求把小少爺接回來,小少爺才沒有死在遠離故土的地方。
“您說的,就是他吧。”路淺夏回頭看了遠處的葉承冷一眼。
老人微笑,並不做回答。
誰知道,他們會那麼喪心病狂的對待一個孩子。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不讓他活著,他們用盡了各種方法,讓那個孩子進行慘無人道的訓練,甚至還把他丟進鬥獸場。誰知道,那個孩子的求生意誌那麼強烈,他平安的活到了可以插手家族生意的十二歲。
他們見男孩還活著,竟然派人給他下了藥……
說道這裏的時候,冷伯哭了,是我們這些老東西沒用,護不住他,竟讓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糟蹋了……
路淺夏內心震撼,葉哥哥他……
冷伯抹抹眼淚,可是他還活著,沒有被打倒,可是我們那麼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少爺,怎麼就能被他們那麼對待……
後來呢?
後來,他們都死了,罪有應得。
路淺夏沒有再說話,他殺了自己的殺母仇人也是自己的父親,心裏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老頭子不求小丫頭做什麼,隻求你對少爺的時候多一點包容,不要再恨他了。”
老人如此要求,路淺夏怎麼會不應,從那天以後,她不說話但是也沒有再恨過他了。
隻是從今天開始,終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