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錢名更是不解,追問道:“王爺,帶走這些是要做什麼?”
“不必多問,本王自有用處。”說完,不再給他反問的機會,東方賢拉起身旁愕然的女子,徑直出了廳堂。
“下官,下官恭送王爺!”眾官員先是一陣遲疑,反應過來後,趕忙跪送賢王等人的離開。
等到門外再不見人影時,廳堂中的官員一個個哀歎出聲。
“錢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王爺一口不吃就走了,回宮會替我們美言嗎?”
“是啊,賀禮還沒送上,人就已經走了,難道我們一個月的俸祿要白白打水漂了?”
“好了好了,你們先別忙著抱怨,這不是還沒離開嘛,賀禮選個其他日子再送不遲。”其實,錢名最為懊惱, 他出的銀子並不比別人少,那可是整整三個月的俸祿啊!
若不是眾多同僚在場,他估計早就捶足頓胸了。
“殿下,請留步!”出了錢名府邸,隨行侍衛趕忙追上來詢問:“除去那些賞給屬下們的菜肴佳釀,這一地的糧食和果品點心應該如何處理?”
夏宇軒正好奇,也疑惑地抬頭,望向身旁的東方賢。
對上她的目光,東方賢神秘地笑了笑,這才轉身命令侍衛,“傳本王的話,把這些東西以芊芊的名義,挨家挨戶給附近的百姓們送去。”
翌日
不死心的錢名,果然再一次將東方賢和夏宇軒請到府上。
“王爺,芊芊小姐,兩位快請上坐!”錢名將二人讓到席上,這次他顯然學聰明了,吸收了上次的教訓,沒有大操大辦,隻是投其所好地備了幾份家常菜。
見他如此,夏宇軒反倒有些過意不去,於是開口道:“錢大人,有勞費心了,你也坐下用膳吧!”
如果摒除昨晚的誤會平心而論,錢名也算是個好官,至少在除疫現場,夏宇軒曾看到過他愛民如子的一麵。
聽她這麼說,錢名先是一驚, 隨之低聲道:“芊芊小姐客氣了,下官在一旁伺候著就好。”
“大人過謙了,快請坐吧!”夏宇軒不死心地催促。
這一次,錢名有些惶恐,他偷偷看了眼東方賢,口中低聲呢喃:“這,這,下官不敢......”
“錢大人,芊芊說的沒錯,坐下一起用膳吧!”東方賢苦笑一聲, 同時聲援夏宇軒招呼錢名入座。
其實不怪錢名如此,要知道在臣子眼裏,東方賢才是正牌主子,而能夠有資格與他這個王爺同桌吃飯的人還真是不多。
這事隻要他不點頭,即便借給錢名一百個膽子,估計也不會擅自坐下。
話音剛落,錢名感動不已,忽地撲通跪地,“多謝王爺, 微臣遵旨!”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拜了幾拜,接著方敢小心翼翼地起身,落坐 。
見錢名一番動作,夏宇軒這才軒恍然大悟。
半個時辰後,午膳已經用得差不多,這時候突然進來一名衙役,正想上前對錢名稟報些什麼,抬頭瞧見東方賢在場,遂欲言又止地想退出去。
“慢著——”奈何夏宇軒已經察覺,“錢大人,怎麼不問問他,進來所為何事?”
江州府衙
“帶擊鼓鳴冤者上堂!”錢名一拍驚堂木,傳令聲響徹整個衙堂。
片刻後,一名滿身傷痕的文弱女子和一個表情凶悍的中年男子跪在了堂下。
女子名喚靜如,年方十六,數月前父女二人來江州投親,不幸的是恰逢瘟疫肆虐,結果親戚沒有投上,老父親反倒染了重病不治而亡。
這男子名叫萬魁,見女子容貌姣好,便主動給了對方一些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