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身後有人,容妃先是一驚,回神後,立刻蹙起細眉,“你是何人,怎的偷聽我們講話?”
這個漂亮過頭的陌生女子是誰,為何會突然從她們背後冒出來,最關鍵的是來人似乎還很是不悅,一臉無動於衷的黑線表情。
“哪一宮的奴才,見了主子不下跪,還如此的站著,簡直是沒規沒矩!”見夏宇軒不理會容妃,還擺出一副橫眉冷目的樣子,本就性子暴躁的如妃看不下去了,於是大聲地嗬斥起來。
不過她之所以顯得那麼氣憤,主要是出於對來人容貌的忌恨。
“誰是你的奴才,你又是我哪門子的主子?” 夏宇軒冷笑一聲,雙手環抱胸口,整個依靠在亭柱上,用十分慵懶的嗓音回應著如妃。
想她是一個連皇帝都不願去下跪的人,如何會對這些入不得眼的後宮嬪妃低眉順眼?
“好大的膽子!”
來人這般無禮,讓潑蠻慣了的如妃很意外,且現在又是當著容妃,頓感顏麵失了不少。心下一時憤懣,於是站起身子很是不甘地問:“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這樣和本宮講話?”
“如妃娘娘的眼色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剛才還在背後滔滔不絕的議論別人,這會到了眼前卻道不認識了嗎?”夏宇軒嘴角擒笑,直勾勾的看著臉色青黑的如妃。
見狀,容妃心下微怔,原來她就是被百姓傳聞成仙女的神醫,果然是有著不一樣的美貌。然而表麵上依舊沒有言語,照樣安心喝茶吃點心。
如妃的性格卻不相同,蠻橫慣的她,立馬嗤之以鼻,嘲諷著道:“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李芊芊,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醫女!”
“如妃娘娘,我一個小醫女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怎麼在你口裏就是不知死活了呢?”
望著眼前年輕貌美,但罵起人來毫無涵養的如妃,夏宇軒的心底忍不住泛起些許鄙夷。
千百年來,麻雀變鳳凰在每個時代都在上演,且從未落幕過。
這裏的女子,無論選秀而來還是指定推選,也無論民間女子還是官家小姐。隻要進得此門,但凡侍過皇帝寢的,大多便會飄飄然地自以為尊貴無邊,而眼前的如妃想必就是如此了。
悲哀的是為了換得這個看似高貴的身份,她所要付出的往往是一生的自由,從而在這巨大無邊的宮廷內,每日的勾心鬥角,爭寵獻媚。
想到此,同為女人的夏宇軒,不由又有點同情,於是不打算再糾纏,淡淡地開口道:“如果沒別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拉起一旁不敢言語的嬋娟,轉了身就要離去。
“站住!”
見她這般,如妃越發的得勢,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遂不依不饒地跑上去,攔住夏宇軒的去路,趾高氣昂地說:“本宮的話還沒說完,閑雜人等誰也不許離開這裏半步!”
“可我這個閑雜人等已經聽完了,而且也真的沒興趣再聽了。”
如此一來,夏宇軒隻得轉回了身,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你要是願意說,那就請自便,反正這裏有的是人,也不會有別人打擾,你願意說多久都不成問題。”
“本宮就是不許你走!”如妃說著,上前一把拉住要走的人,而這一次,夏宇軒也不客氣,猛地使力一抬手,緊接著隻見如妃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個醫女,居然還敢動手?”
如妃反應過來,頓時變得暴跳如雷。這樣一來,嬋娟可是嚇得不輕,再不敢怠慢,慌忙上前想著要去扶如妃。
“滾開,你個下作東西,別弄髒了本宮的手!”
推開好心的嬋娟,如妃吃痛地站起,一邊猛地拍著石桌,一邊大聲叫囔道:“來人,快來人,把這打人的賤蹄子給本宮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