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軒一口一口的咬著那饅頭,舌頭上被細小的沙粒硌出了一條條口子,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雖然已經感覺到很疼,但她沒有停下,而是慢慢的和著血絲,痛苦的整個吞咽下去......
現在她還不能死,因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重新振作的夏宇軒不再自暴自棄,她已經決定要等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回來。同時她還想著要為無辜慘死的人們報仇,所以這些食物,也許根本就不能稱之為食物,難吃也好,惡心也罷,隻要依然想繼續活命,就必須得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邊關
臨近黎明時分,夏宇昂終扛不住連日的疲乏,慢慢地睡了過去:在夢裏,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有熟悉的香港,有真正的自己,有思念的人兒......
“定安鐵騎,無往不利!”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整齊的軍號,將他從夢中吵醒,這才朦朦朧朧的想起自己身處異世,夏宇昂有些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結束了一天的短暫睡眠。
無聲地穿上禦寒的衣物,夢境中,夏宇軒的急切呼喊使得他一陣心慌。
分別數月,無盡相思,這心靈的折磨,痛徹心脾卻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我的這般深情,心上的你何時能懂,將來又是否會真的憐惜,即使隻是一個轉身,一個眼神,遠隔千裏看不到的,卻能感覺得到。
京都的你,近來可好,為何夢中的你,始終在落淚?要知道,你的淚會使我的心無比忐忑!
夏宇昂輕搖了下頭,撫了撫夏宇軒親手做的,托付蕭弘轉交的禦寒外衣,心裏無來由的一陣傷感。最後,他穿上那件禦寒外衣走出了大帳,緊接著邊關的寒風,夾帶著雪花撲麵而來。
長白山下,風雪之中,範子鍵仍在專心的操練士兵,獨不見蕭弘的身影。
自從上次激戰後,李震天沒再發動任何攻擊,蕭弘亦沒有主動進攻的意圖,因此兩軍以長白山為界,駐紮下來開始休養生息。
以夏宇昂的觀點來看,這個辦法非常不可取。
這裏地屬邊關,百姓生活清苦,沒有辦法解決士兵的糧草。京都來的軍需往往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而永興國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李震天此次親征自然是備足了糧草,定安國想獲勝必須主動出兵,速戰速決,否則一定會糧草匱乏,難以長遠。
可惜,自從上次一戰,蕭弘便再沒有接受他的提議!
其實,夏宇昂隻是私心的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帶著夏宇軒遠離宮廷的是非之地,過上那種向往已久,又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一切的決斷權,似乎並不在他的手裏。
盡管現在的身份是定安國的大皇子,但悲哀的是其實沒有多少實權。
在京都朝廷裏,他的勢力根本不及長伴皇帝左右的賢王。
現在除了親自帶領到邊關的八萬士兵,大皇子的身份同樣使他尷尬無比,因為夏宇昂已經敏感地察覺,後來派遣過來的二十萬大軍,好像隻完全聽命於蕭弘一人!
唉歎一聲,心煩意亂地騎上自己的戰馬,徑直出了駐軍的營地。
此時此刻,他需要獨處,需要冷靜地考慮一下目前的狀況,當然他最希望的是兩國不要無休止的交戰下去。畢竟戰爭傷害最深的不是那些達官貴人,而是無辜的百姓,夏宇昂的並不願看到兩國百姓,始終生活在戰爭的恐懼和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