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近侍不再和顏悅色,他突然變得凶相畢露,從耶律才的身後竄出,用極其不滿的語氣叫囔了一聲:“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這樣和我們主子說話,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的身形一變,朝著掌櫃拍出兩掌。
掌櫃的身後,有個弄清楚緣由的少年,滿臉傲氣的冷哼了一聲,嗤笑著說:“簡直是在找打!”說完,他義氣地擋在掌櫃身前,也是一掌擊出。
下一秒,剛好和近侍的巴掌對在了一起。
“哪裏冒出來的混小子!”隻聞一聲輕響後,近侍的身體朝著後方接連退了幾步,末了,他的嘴裏忍不住尖聲高叫道:“主子,您小心著點,往後麵讓些,這小白臉倒是確實有點力氣。”
說著,近侍神情一凜,雙手狠勁揉動了一下,緊接著左掌虛掩在胸前,而右手詭秘地藏在了身後。
少年也不知他底細,再次接掌後,完全沒有先前那麼容易,出人意料的渾身一個勁哆嗦。
他隻覺一股陰冷氣的正流順著手上的經脈,直透內腑的深入到身體裏,如此,少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難受得直想求饒。
滿意地看著少年的反應,近侍迅速展開雙手,徑直對著他的後心大力按去。
這樣一來,少年有些怵了,他隻覺後背一陣發麻,想躲開時已經太晚,打得他仰天倒退了七八步,頓時就十分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剛才不是很狂妄嗎?”
盡管對方儼然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但近侍依舊不願意罷休,隻見他獰笑著一邊直向少年撲去,嘴裏一邊大聲的笑著說:“現在大爺就讓你見識下我的真本事!”
“住手!”身後女子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威嚴而有力,以至於近侍聽後微微愣住,如此竟出人意料的收了手。
耶律才尋聲望去,一名白衣女子手持古琴,正從樓上緩緩走下來,她的眼眸靈動俊美,盡管此時此刻有白紗遮著麵容,但卻更加給人一種神秘的脫俗美感。
那蒙麵女子見少年和掌櫃已經安全退下,遂不再看向耶律才這邊,而是徑直去到了廳中的台子。
近侍留意到身旁的主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女子看,忙大獻殷勤地對他說:“少爺,她正是屬下所說的絕色琴師,若您真的喜歡,屬下這就命她過來伺候!”
“快替本少爺去叫,快去!”一聽近侍的主意,耶律才忙不跌的催促他。有了主子的命令,近侍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到女子麵前,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姑娘,我家少爺請你過去!”
近侍接連說了幾次,女子愣是裝作沒聽見,隻顧著擺弄琴弦,完全當他不存在,甚至連頭也沒抬一下。
“我家少爺要你過去伺候,聽到了嗎?”近侍說得有點咬牙切齒,但女子仍然沒有理會他。
女子的傲慢徹底惹火了一忍再忍的近侍,他禁不住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以為自己是個琴師就了不得了,大爺在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這一叫囂,"清風閣"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台上,但懼於近侍的武功,皆是一副愛莫難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