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女子突然失蹤的一夜裏,蕭弘的心裏就再也沒有平靜過,那極其相似的字跡以及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經過整夜的全城搜查,得到最準確消息的範子鍵快步上前,他走到蕭弘身邊,低聲道:“少主,剛才傳令兵來報,他們搜遍整個陵安城,還是沒有發現女子的任何蹤跡。”
“陵安城沒有,那她會去哪裏,我們到別的地方去找。”說話時,蕭弘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說:“我們在京都城遇見的她,她也是在京都城裏殺了耶律才,現在她會不會極有可能又回到了那裏。”
“少主,陵安找不到就算了吧,她到底是不是芊芊小姐,光憑字跡也不好草率的認定,何況現在雖然是休戰時期,但京都依然是戒備森嚴,我們去的話不合適啊。”
打量著麵前焦慮的蕭弘,範子鍵還是決定道出實情,“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中了奪命神針的人,一般可活過十日,假若使用了內力,毒性就會提前發作,也許隻能活個三五日而已。”
聞言,蕭弘隻覺腦子裏一片空白,而身上的血液亦仿佛在那個瞬間凝固了起來。
其實他自然明白範子健的意思,逍遙顯然已經使用了內力,否則她是絕對逃不出陵安城的,至於他們,顯然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隻能再活過三五日的陌生女子,冒冒失失的闖進敵方占據的京都城去。
如此,蕭弘覺得範子健的話在理,但當他真正想要漠然轉身回帳時,女子如秋水一般,清瑩明淨的雙眸卻又突然浮現在了眼前,這樣一來,蕭弘的心再次毫無預警的疼痛起來......
“備馬,我要立即前往京都!”經過心底三番五次的猶豫後,蕭弘最終做出了決定。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但範子鍵提前攔住了他,好言規勸道:“少主,今時不同往日,你是絕不能魯莽的,京都城現有重兵把守,除非兩軍開戰,否則去的話,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子鍵,我必須去尋個結果,否則我的心裏也實在是難安。”
“不,少主,現在形勢不穩,你真的不能去啊!”
“你可認得這把佩劍?”蕭弘見他阻止,於是把心一橫,突然取下案上的龍紋佩劍,他清楚範子鍵嚴謹的個性,因此也知道他這一回一定會極力的阻止自己的冒險行為。
見狀,範子鍵一驚,隨即慌忙跪地參拜,“回少主,子健當然認得,這是先帝初登皇位時,太皇陛下贈予先帝的九龍佩劍,這把佩劍象征著帝王的權勢,也象征著上官皇族至高無上的權利......”
正當他虔誠跪拜時,蕭弘已趁他一個不注意,帶著那把九龍佩劍悄然地出了駐地。
“少主,你怎麼不說話,屬下回答的可否正確?”見蕭弘久未回應,範子鍵不禁疑惑的抬頭,驚慌的連續喊了兩聲“少主”,然而環顧四周,哪裏還有蕭弘的人影,他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起身後,範子鍵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可他還來不及說一句話,那抹白色身影已經絕塵而去。
範子鍵正欲上馬去追,不料卻有人搶先奪過了他手裏的韁繩,同時不卑不亢的道:“範將軍,你不能離開駐地,殿下特地交代過,他不在的日子,由你親自主持軍中一切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