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處於下風,自然隻能跟著他穿過了走廊,到了東房的一下客廳裏。這個少爺讓他們坐下後,在傭人看了茶,他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源,這裏是我家開的飯店,幾位剛才是怎麼了?”
左爾那麼自傲的人肯定不會說,方鈺婷一個女人也不好說,而餘堡知道自己笨嘴笨舌說不定幾句話就說砸了,現在隻能交給高瘦子了。
高瘦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柳少爺,明人不說暗話,俺們以前就有過恩怨,隻不過今天在貴府上碰到,這小瞎子過來找麻煩,俺們家小哥那麼好的人都動手了,肯定是他說的話太難聽。”
柳源說:“左爾的名字我早有耳聞,隻是無緣得見。”他跟左爾點頭示意,再把目光移到餘堡的身上,說:“想必這位就是卸嶺派關門弟子小哥餘堡吧?”
餘堡愣了一下,說:“不敢當,叫我餘堡就行。”其實是餘堡非常鬱悶,小哥隻不過是高瘦子調侃他的口頭語,後來方鈺婷她們也就跟著叫,想不到這應該成了他的代號,之前自己還常常抱怨自己沒有代號呢!
柳源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們兩個又是同行,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磕磕碰碰是難免的,就算是夫妻時間長了都有鬧變扭的時候。今天呢,你們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可以嗎?”
柳源這個人餘堡是第一次見,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但光是從他說話的語調和整個人的氣勢來看,那絕對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大家子弟,和左爾這種每天隻知道惹事生非的二世祖不同。
說白了陳瞎子就是個暴發戶而已,做他們這一行業的,興旺不過三代,不是後代香火出了問題,就是子嗣敗家,從左爾身上就已經能看得出,他已經沒有陳瞎子那樣的魄力,隻是繼承了一些小聰明罷了。
看到有這麼好的台階下,而且餘堡還是一個生意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做生意的圓滑潛移默化進了思想中,立馬就說:“既然柳少爺出麵,要是我還不識好歹,那就是傻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柳源對餘堡微微點頭,再看向左爾。左爾冷哼一聲說:“把我打成這樣,不能就這麼一句話算了。”
餘堡心說:挺好的啊,你就這樣來,老子一會兒看看這個柳家的大少爺怎麼收拾你。
餘堡給高瘦子打了個眼神,高瘦子自然明白餘堡的意思,站起來說:“人是俺打的,啥了?但俺當時喝醉了正在睡覺,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看到有人欺負俺們家小哥,俺要是不動手那還叫哥們嗎?柳少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柳源說:“你們的過去我不想打聽,就先說眼前的事情。我的家人告訴我,是左爾先過去挑釁的,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小哥就動手。先打人是不對的,但我知道小哥這個人他是不喜歡惹是生非,這錯肯定是在左爾。”
左爾想說話,卻被柳源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各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再重申一次,請給我柳家一個麵子,別到時候大家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