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是走是留幾乎在一念之間,可是一旦朝著任何一個方向邁出了步子,那就不可能再回頭了,就在他猶豫不前的時候,忽然眼睛瞄到了一連串的鞋印。
這種地方的沉澱物非常的厚,所以鞋印也格外的清楚,而且是剛留下不久的,餘堡以為是自己,可是上去一比就發現不對,因為那腳印要大一些。
應該是高瘦子的,因為他們兩個經常一起出去買鞋,他穿多大號餘堡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且鞋印的花紋表示,這是他們出發前統一購買的登山鞋,應該是高瘦子的沒錯。
餘堡順著鞋印看去,發現居然是到了一個窗戶邊,同時在窗戶邊也找到了胖乎乎的手印,那赫然是高瘦子抓住窗戶跳了進去,至於他進去幹什麼就不知道了,也許可能和這慘白的光源有關。
想到這裏,他再次鎮定了下了,說實話這次恐懼感一點兒都沒有減少,甚至更加的害怕,以至於全身無法控製地顫抖著,連槍都快端不穩了,但一想到跳過去可能見到高瘦子,即便是他的屍體,他也要把他背回去,更不要說高瘦子還是打不死的小強,根本沒有那麼容易死。
想到這裏,他就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做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模樣,打算上去想敲個門,萬一人家主人看在他是個書生的份兒上,即便不會一夜笑春風,但也會對他網開一麵吧?
想到這裏,這麼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別他娘的自己哄自己了。
正房裏邊幾乎和正廳差不多的布置,所以他還是看到了一塊屏風,隻是這塊屏風的質地有些不同,居然有些反光,又好像能透光,餘堡不知道是自己神經有了問題,還是這塊屏風有什麼蹊蹺。
跳進去之後,他有半分鍾連步子都邁不開,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幾把,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才勉強地邁出了幾步,這一刻他全身高度緊張,心裏做好看到任何恐怖場麵的準備,估計一些神經末梢早已經被他崩斷了無數條。
可是在他越過這道屏風之後,隻是看到了一堆腐爛的東西和坍塌物,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瞬間,餘堡就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人調戲了,罵了一聲:“臥槽,狗娘養的,嚇死我了。”
之後,並沒有因為沒有發現什麼而放鬆,反而依舊處於緊張狀態。
正房是完全封閉的,如果那慘白的光源在這裏的話,現在應該是找地方躲起來了,而立馬屏住呼吸去聆聽周圍的動靜,反而隻能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手機將扳機扣下了一半,餘堡開始環顧四周的情況,找一下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可看了一圈,發現如果要有的話,也應該是在東邊的臥房裏邊,因為西邊的臥房一覽無遺,隻有東邊的臥房有著一串石子串起的簾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拆料串起來的,居然現在還沒有斷。
咽了口唾沫,他就把槍口緩緩地伸進了簾子處,同時還有他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