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他們比我累。因為來訪的賓客,他們隻認識自己請來的那一半。所以一席酒宴,大概三個多小時。他們在不停的玩變身。後來Fox有點懊惱的往主賓位一坐,說什麼都不肯起來了。

“媽的,早知道不請他們了,咱旅行結婚多好。”他一邊抱怨,一邊拉著我“你也別忙了,太TM折騰人了。這哪是結婚啊,明明就是活受罪。”

我無奈的笑了笑,撫著他皺緊的眉峰道“那你就讓天朗上來,你去睡覺吧。”

不提天朗還好,一提那位新郎官,Fox的眉皺的更緊了“他不肯,他說我請的那幫人,他對付不了。死天朗,睡死他得了。”

是不是很像兩個大孩子?而我在這種情況下,要扮演好媽媽或者知心姐姐的角色。

我正欲安撫焦躁的Fox,廳外進來一位五十多歲的日本人,個子矮矮的,一身黑色西裝裝扮,還帶著副黑色墨鏡,看上去有些滑稽。他送來的賀禮是一座金佛,大概半尺多高,金燦燦的很奪目。我在想,他抱著那麼重的東西會不會累?

Fox的神色從焦躁變得有些冷厲,但是我不懂日文。所以隻能聽他們嘰裏哇啦的說的很熱鬧。Fox和他交談了一會兒,黑西裝就走了,他帶來的金佛怎麼搬進來,又怎麼搬出去了。

我一點點都不在意,那種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擺在家裏招賊用啊?

“他是誰啊?你幹嘛跟見了仇人似的。”我笑著問Fox。

“沒事兒,一個閑人而已……”Fox把我拉回座位“你現在是孕婦,休息會兒吧。一會兒咱就回家。這讓白墨頂著就行……”

我啼笑皆非,他的婚禮讓別人頂著。這叫什麼事兒啊?

“媽的,天朗請的那些人,總是拉著我問和韋德合作的事兒。他問我,我問誰去?”他不滿的嘟噥著,眉毛皺的好像兩條毛毛蟲一樣。

“叫天朗起來,他已經偷懶很長時間了。你告訴他,他在不出來,這婚不結了。”我威脅道。但是貌似,用錯威脅籌碼了。

“門兒都沒有,證兒都領了,你還想跑啊。”他吻了我一下,笑的有些無賴“不過,我真得叫天朗起來,你看,那些人又過來了。真TM煩。”

我和Fox躲到角落裏,等著他叫醒天朗。我也趁機休息一下。好在,灰色和淩寒他們比較厲害,本來是參加我的婚禮的,結果到了這以後,就變成我娘家人,幫忙招待起賓客了。

“老婆,你想我了?”天朗睜開眼就笑。

“不想,你跑去睡大覺了,讓我和Fox瞎忙活。這婚是不是不想結了?”我嗔怪的瞪他。

“你想的美,結婚證都領完了,想反悔啊,太晚了。”他和Fox都把結婚證當成籌碼了,想拴我一輩子啊?哼哼,我很樂意。

“剛剛來了個日本人,送來一座金佛。但是Fox沒收。而且還挺不高興的,你知道是誰嘛?”我狐疑的問,不知為什麼,總感覺那個男人的目的不單純。

“長什麼樣?”天朗微微蹙眉,他的表情讓我的不安感更重了些。

“尖嘴猴腮的,穿著一身黑。看上去陰陽怪氣的。”我訴說著對那個人的第一直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沒事,別擔心……”他安撫的吻了吻我額頭,岔開了話題。“你累不累?”

一看他的反應我馬上焦慮了起來,拉著他的衣擺不放,“你們答應過,再也不瞞我任何事的。不會食言吧?”

“不會,我先去招待賓客。那些人快把Fox逼瘋了,他直罵髒話。”他撫了撫我臉頰,柔聲似水“老婆,你今天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