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檸姐,你要早點回來啊。”小牙抱著粉粉,眼眶通紅。
“放心吧。”我怕了拍她肩膀“我一定會回來的,並且要帶著那兩個混賬一起回來……”
他們這次去的是日本的神戶市,但是我沒有具體地址,下了飛機,我正在候機大廳東張西望,冷不丁的被人擁進了懷裏。我下意識快速轉身給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腿。
“啊……梓檸,是我。”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痛呼一聲,聲音好熟悉。
“巧克力?你幹嘛弄的跟狗仔隊似的?”我愣了好半天才看出來人是誰,我也沒辦法,他的臉扭曲的都不像人類了,我能認出來已經不錯了。
喬克裏呲牙咧嘴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頂鴨舌帽扣在了我頭上“先上車在說。”
他擁著我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車。才把墨鏡摘下來。臉色仍然不好看,可見我剛才下腿的力度有多重。
“你說讓我洗幹淨脖子,我洗的很幹淨。但是你打錯地方了!“他不顧形象的趴在方向盤上,至於手捂在哪裏。我就不好意思看了。
“誰讓你那麼魯莽的。日本人猥瑣大叔很多的。我隻是下意識的舉動而已。”我撇撇嘴,對他的可憐樣一點也不為所動。
“你算出徒了,真是穩準狠。不過,看到你這樣,我也放心點。”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
“我老公們呢?你把他們弄哪去了?”我迫不及待的問。
“他們出事了。”他歎了口氣。
一瞬間,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胸口悶的發疼。眼淚一下子忍不住了。
“他們怎麼了?我老公怎麼了?”我抓著喬克裏的衣袖大哭。
“你先別哭,他們活的好好的。”他急忙撥掉我的手,穩住了差點失控的車子。
他們還活著,還活的好好的!我長籲了口氣,狠狠的抹了把眼淚。
“別大喘氣,快點說!”我歇斯底裏的喊了一嗓子,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們似乎失憶了。”喬克裏在我的催促下,歎息道“他們現在的名字叫藤原澤一,是藤原上雄的孫子。嚴格來說是外孫。因為習天朗的父親是入贅的。所以他們改隨母姓了……”
我被驚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失憶了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老公不記得我們了?”
喬克裏無奈的點點頭“在中國的一切似乎都忘了。我隻見到了Fox,我最驚訝的是,他不像是失去記憶的人,從他的態度來看,他的人生好像完完整整,沒什麼缺憾。”
“我不信。”我拚命搖頭,矢口否認他所說的一切,我明明知道喬克裏說的是真話,可是我就是不願相信,我老公會忘記我。Fox和天朗都忘記了。
“我知道這打擊很大,但是你不能倒下。梓檸,我相信他們會記起來的。但是,我們得幫他們。本來這次來日本,是我和他們來追查樊威的事,也是因為他們頻繁的來日本,追查父母的死。所以才會被藤原上雄找到。他們會失憶,肯定和藤原上雄脫不了幹係。我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我們要查……”
我強壓下心理的焦躁以及痛楚,冷靜的聽著喬克裏的訴說。原來,藤原上雄是三川會的頭目,也就是習天朗父親曾經掌管的幫派。我那位素未謀麵的公公原名習遠,是入贅到藤原家的。藤原上雄隻有一個女兒,也就是習天朗的母親。習遠入贅之後,按照當地的習慣改隨妻姓,更名為藤原元之。並且接管了三川會。隻是好景不長,在習天朗7歲那年,就連同妻子和地下情人魂歸西天了。藤原上雄在痛失愛女之後,重新接管了三川會。據說那老家夥今年已經快八十歲了。
當年喬克裏的父親,喬山在得知老友習遠遇害之後,敲敲帶走了7歲的習天朗。但是,沒多久就出了車禍。在後來樊威出現了,並且自稱是習天朗的表叔,喬克裏的母親就把習天朗交給了他。對此,喬克裏深感愧疚,因為他母親的膽小怕事,所以才讓習天朗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