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到一旁的小白也已經坐了起來,嬈娃激動的撲過去抱住衣衫不整的他,“修羅有沒有傷到你?”
小白不語,隻是靜靜的坐著任嬈娃抱住。
嬈娃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小白的身子,隻在他的肩頭發現一排新鮮的齒印,肌膚上已經泛紅。
是修羅留下的吧?他是真的想吃了小白嗎?嬈娃心痛的摸著那處紅腫,又輕輕吹了兩口。
“嬈娃?”小白木然地轉過頭,看著嬈娃對自己肩膀上的齒痕嗬氣,“他走了……”
“嗯,修羅走了。”嬈娃擔心地看著小白無神的大眼,“小白,你修女身吧,修羅他……”
“不!我不修女身!”小白劇烈的搖著頭,發絲淩亂飛舞的遮住了他的臉,“我要修男身,我要和嬈娃在一起,我不要修成仙!”
嬈娃扳住小白的臉使勁捏了兩下,鄭重地道:“小白,你修女身也可以和我在一起啊,也可以不成仙啊!”這成不成仙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事,即使是神仙也強求不來。
小白停止了狂亂,看著嬈娃的圓臉和金眸,抬起手在那眼、那鼻、那唇處輕滑,“不,我要修男身,我喜歡嬈娃,一直喜歡……”
喜歡得太久了,如果沒有那隻金龍的出現,他當年就會留在南山與她做伴,然後……
小白的頭俯下來湊近嬈娃的粉唇。
“死兔子,你敢親下去,我就剝了你的皮!”一尊金神站在洞口處怒喝著,逆光的身影在洞口處顯得異常高大。
狐狸精的本性就是銀賤!果然隻是少看守了一眼,便偷溜出來鬼混!
本以為這隻白兔精是隻母的,看兩妖情意綿綿、相擁欲吻的狀態,原來是個娘娘腔的妖怪!
崔敖陽渾然不知自己此時的麵目有多猙獰,好似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般妒恨交加。
被小白的告白和舉動嚇了一跳的嬈娃剛想推開壓過來的小白就聽到身後的吼聲,這再熟悉不過的吼聲嚇得她一哆嗦,就沒來得及躲開小白吻上來的薄唇。
“唔……”嬈娃瞪圓眼睛與小白紅通通的眼睛對上,小白冰涼的嘴唇印在她的圓臉頰上,他倆都愣住了。
“哎呀,壞了。”站在崔敖陽身後的青鱗一捂嘴偏過頭去,但唇邊卻掛著冷笑,“那隻狐狸精顯然是非常想和姘/夫兔子精在一起,豈不是白費了公子的一片擔心?”
真是……夠缺德的!
青鱗這番“自言自語”一字不漏的讓洞裏的人和妖聽個真切,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嬈娃一把推開小白從地上跳起來,也顧不得衣裳不整就朝崔敖陽跑去。
“公子!公子!昨晚就是這個壞蛋害我!”嬈娃指著一臉無辜狀的青鱗告狀,“他……他……”
崔敖陽磨牙的聲音讓嬈娃後麵的話吞了回去,她舉著手揮了半天囁囁地說不下去了。
青鱗繞到崔敖陽的身側蔑視地看著嬈娃,唇邊掛笑地道:“公子,我當你是收了什麼個得力的妖仆回來,原來是這種不成器、貪戀紅塵的貨色。”
被青鱗惡意抨擊,嬈娃氣得手指直戳向青鱗陰柔的麵皮。
“你這隻大惡蛟,昨天下午在我麵前赤身露體的遛鳥兒嚇暈我,又趁我暈倒把我綁在湖中的柱子上,還放火燒我,說什麼點狐狸天燈……嗚……公子……這隻惡蛟要把我點天燈哩!嗚……要不是小白救了我,您現在就看不到嬈娃了,不是變成狐狸灰就是變成白胖的溺水狐狸了……嗚……”越說越委屈,嬈娃也不管崔敖陽生氣不生氣了,徑直將青鱗昨天的惡劣行徑全都給揭了出來。
崔敖陽本來因為嬈娃的“逃離”很生氣,但聽她哭訴後挑眉看向身側的青鱗,而後者則老神在在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青鱗?”崔敖陽收起可怕的麵容,沉聲叫道。
未束發的青鱗披著一頭黑亮的頭發,此時他正對衣袖上那龍鱗繡邊很感興趣。
“公子!你要為嬈娃作主!”一見黑蛟不語默認了惡行,嬈娃來了氣勢,叉著腰跳腳地讓崔敖陽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