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嗬……”崔敖陽的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襟哼笑一聲,旋即又粗喘起來,“他是在生我的氣……不必管他。”
不管怎麼行?嬈娃急得抓耳撓腮,她雖然沒出門,但感覺到門外有一群厲害的妖怪,她怎麼能保護得了公子呢?
崔敖陽撕扯著胸口的衣服,痛苦地仰躺在床上,呼吸越來越急促,手上開始隱現鱗紋。
“去……再多守兩三刻。”他咽了一口唾沫,睜開金眸指著外麵對嬈娃道,“待我變化完全了,看哪個再敢靠前!”
看到崔敖陽這麼難受,嬈娃的大眼中沁出淚水來。
“公子,若是嬈娃守不住怎麼辦?”嬈娃的小手摸上崔敖陽已經從發根開始變白的頭發,雖然公子這個時候很可怕,但她感受到他的脆弱。
崔敖陽此時的狀況,使嬈娃想到蛇蛻皮。蛇每次蛻皮時也很脆弱,都會躲起來脫掉那層舊皮,但當蛻皮結束後,蛇就比以前更大更強了。
聽到嬈娃的擔心,又看到她著急的淚水,崔敖陽恍惚間覺得熟悉。
抬起手摸上嬈娃的臉,接住那映著金光的淚水,崔敖陽勉強扯動嘴角自嘲地道:“守不住也不怪你,我命如此……去吧……”
崔敖陽的手有些紮人,甚至刮紅了嬈娃細嫩的臉頰。
嬈娃點點頭,壯士斷腕似的一抹眼淚,“我一定會保護好公子的!等青鱗回來朝他吐口水,罵他是膽小鬼!”
被嬈娃的話逗笑,崔敖陽真心的笑出來,但又虛弱的喘起來。
“嬈娃,你靠過來。”崔敖陽的手滑到嬈娃的頸後,微微使力讓她靠近自己。
嬈娃聽話的俯身過去,以為崔敖陽想和自己說些什麼。
當嬈娃的頭靠過來時,崔敖陽的手突然一使力,把嬈娃的頭壓向自己。
嬈娃感覺後頸被崔敖陽變化中的手掌刺痛,啊的一聲軟下身子就撲在崔敖陽的身上。
兩人的嘴唇緊緊的粘在一起,嬈娃一下子就懵了!
崔敖陽金燦的眼睛注視著嬈娃閃亮的金眸,伸出(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這……這個……這個是……這個是親嘴兒!嬈娃的腦子裏瞬間炸開煙火,任憑崔敖陽深吻著自己。
再渡些精元給她!這是崔敖陽此時的想法,他知道嬈娃上一次的變化令人吃驚,但她仍無法全然控製自己的妖力,在這種情況下被眾妖圍攻恐怕是凶多吉少,至少……至少能讓她保命逃走也好。
青鱗惱他,他曉得。可他在看到那名花小姐的第一眼之後便無法克製自己,所以冒著招來更多新妖窺視他精元的險也要去花侍郎府上偷看花小姐一眼……
就在嬈娃糊裏糊塗的時候,仇五娘已經再度衝了進來,鉤爪掃開床幔後看到的就是這麼曖昧的一幕。
男人躺在床上,女人伏在男人的身上,兩個人唇舌糾纏著。
“死媚子!果然是想獨吞公子的精元!休要做夢了!”仇五娘朝嬈娃揮去一爪,另一爪去抓崔敖陽勾在嬈娃頸後的手。
“滾!”嬈娃掙開崔敖陽的唇,回首呲牙怒吼一聲。
仇五娘就感覺一般強勁的氣流隨著嬈娃的吼聲炸開,自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啪”的摔了出去。
崔敖陽身子一軟倒在床上,他的頭發已經全變成了灰白之色,唇角勾著苦笑看著嬈娃。
若不是嬈娃及時掙開他,恐怕他也收不住。
狐狸精天生就有吸取精氣的本能,加上崔敖陽刻意渡給嬈娃,差一點兒就過了頭。
嬈娃回頭看了一眼崔敖陽,見他氣弱的抬起手揮了揮又重重的垂下,金眸中淚花又翻滾起來。
“去吧,打不贏就逃吧。”崔敖陽輕聲地道,然後咬著牙扭過頭將脹痛的身子蜷了起來。
嬈娃吸了吸鼻子,拉起床上的被子輕輕蓋在崔敖陽的身上,感受到他正強抑顫抖的身子在手下浮動。
“公子,兩三刻對不對?嬈娃一定會挺住的,公子要快些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