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的吃完了晚飯,嬈娃和崔敖陽朝敖園慢慢的散步回去。
“相公,大奶奶她……她是個很假的女人。”嬈娃憋不住心裏話,向丈夫直接說了出來。
崔敖陽不語,繼續向前走著。
“雖然相公你在家人麵前也很假,但你對家人的關心卻是真的,大奶奶就不是。”一想到蔣儀萍的笑,嬈娃就總覺得在那笑容後麵有一條毒蛇在吐著紅信暗藏殺機。
走到回廊處,崔敖陽坐在回廊的長條石凳上,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嬈娃也坐下來。
嬈娃坐下來後把頭靠在崔敖陽的肩膀上,最近這種親昵的行為她已經習慣了,也不會覺得害羞了。
“嬈娃,經過這幾次月圓時我的變化,你覺得我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嗎?”崔敖陽望著與圓月沒什麼大區別的月亮自嘲地輕歎著。
“不像普通的凡人。”普通的凡人應該像崔府裏其他主子和仆人吧,即使身上有著汙濁之氣,但卻是脆弱的凡人。
“我爹和我娘都是普通的凡人,卻生下我這樣一個逢月圓即變身的孩子,多麼蹊蹺啊。我一直在想青鱗的話,他說我是妖胎,也許前生是個受了傷的妖怪,為了逃避追殺和獲得新的身體才寄身在我娘的肚子裏,吞噬或殘殺了原本應該出生的嬰兒,換作我來到這個世間。”一想到青鱗這個猜測,崔敖陽就覺得心裏扭痛得厲害,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的記憶就是被封印住了,早晚有一天會解開,到時候如果我狂性大發不再認得生身父母……”
嬈娃伸手輕按住崔敖陽的嘴唇,圓眸中盛滿認真地看著丈夫痛苦的雙眸,“相公,你還記得在姚府裏那個道士說的話嗎?他說相公你有仙緣,嬈娃倒不認為你是妖怪,也許相公前生是受了罰的仙人投胎到人間,所以才會那麼強大的精元。”
崔敖陽心裏一陣感動,嬈娃的話就像清洌的泉水流淌進他幹涸的心靈。
“傻丫頭,也就你這麼認為。”崔敖陽點了一下嬈娃的鼻尖輕笑道,“說再多好話也沒用,今晚你我還得雙修一次,不準再迷迷糊糊的把精元浪費了。”
嬈娃苦著臉低下頭,雙耳通紅地扭著衣帶。
在那麼美好的時刻還要想著修煉真是件非人的折磨,眼看一腳就要踏進極樂,可卻可調息運氣的將崔敖陽渡給自己的精元運送到丹田再送往四肢百骸,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啊!有好幾次她沉醉於肉/體交歡的巔峰衝擊而忘了調息運功,結果崔敖陽累得癱軟不堪,她也沒有大進步。
“走吧,突然感覺有些冷呢。”崔敖陽站起身朝嬈娃伸出手,“青鱗肯定煮好了消食的茶在等我們。”
嬈娃伸手放到丈夫的大手裏站起來,歡快如同小鳥的貼了上去,“相公,這次的月圓之夜會有誰來呢?”
“那三個什麼山妖怪的應該不會來了吧?”畢竟曆山三妖還是他和嬈娃的證婚人呢。
夫妻倆樂嗬嗬的議論著明天會來的“客人”,完全沒有緊張感。
待崔敖陽和嬈娃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處,一抹白色的影子慢慢出現在回廊的另一頭兒。
一個穿著白衣的清麗女子走到崔敖陽和嬈娃坐過的地方,伸出手摸了摸上麵的溫度,然後她輕輕的坐在崔敖陽方才坐過的位置上。
女子閉上眼睛、微傾著頭,就好像把自己的頭靠在了誰的肩頭上。
“公子,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圓啊。”女子嬌聲地道,“明天就是十五了,我也可以進到你的房裏去了,到時候你就緊緊抱住我吧。”女人無限嬌羞地輕吟著。
睜開眼睛,女子的雙目赤紅,正是已經跳井身亡、本名楊絲柳的芊兒!
“公子,你那麼疼愛一個無知的山裏丫頭,一定也會喜歡絲柳我的才情,我比她更配得上你!”芊兒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著。
站起身子,芊兒在石凳上摸索了半天,然後拿起一根閃亮的發絲陰森地笑了。
“有了它,明天一定會讓公子你喜歡上我,然後我們永遠相守不分開。哈哈哈!”白影一閃,芊兒消失在回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