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客棧的房間不僅遮光好隔音還好,於是在酒精地作用下,洛桑窩在被子裏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轉醒。

第一次經曆宿醉,她躺在床上緊緊皺著眉頭,等待頭上那股陌生的疼痛過去之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即使人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意識還是一片混沌,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洛桑一邊用手拍著腦袋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有開窗的房間裏光線晦暗不明,洛桑轉頭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杯蜂蜜水,正好她嗓子幹得發緊,也沒空追究是誰放在這裏的,抬手把它端起來就一口氣喝完了。

蜂蜜水估計在床頭櫃上放了一陣了,已經沒有了熱度,冰涼的水順著嗓子流入腹中,刺激得她一片模糊的意識也清楚了一些。

隨手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洛桑一抬眼就愣了一下,因為她看見牆邊的雕花布藝軟塌上正躺著一個人,即使是光線不好,她也能認出那個人是顧辰逸。

他睡得很熟,有幾縷碎發落在光潔的額頭上,身上蓋著的外套也歪到了一邊。那張小小的軟塌,容納著他一米八幾的身軀顯得很勉強。

洛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用手揉了揉頭發,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還在夢裏。如果不是的話,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雖然從A市到大理隻需要四個小時的航程,可是他真的會為了她千裏迢迢地來到這裏嗎?

思緒轉了一圈之後,洛桑更加確定了自己還在夢裏。於是她越發目不轉睛地盯著牆邊那張沙發軟塌,生怕一不小心他就從她的夢裏消失了。

顧辰逸也許是被這邊太過強烈的目光驚擾了,動了動酸痛的身體後,從軟塌上坐了起來。他仰頭靠在軟塌的靠背上,捂著眼睛清醒了一會兒,才看向床邊,看見洛桑已經起來的時候,明顯意外了一下,“醒了?”

“還沒有,我們還在夢裏,你看你都還在。”洛桑看著他回答。

顧辰逸被她糊裏糊塗的話語逗笑了,他邁步走到床邊,懲罰似的屈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一記,“酒還沒醒是吧!你說說,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地還喝醉了,這像話嗎?”

洛桑摸著微痛的額頭,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剛才還在夢裏,怎麼一下子就變成真實的了呢?她抬著頭,定定地看著他的臉,眼睛不知怎麼地就開始有些發酸,“你來了?”

“我沒來的話站在你麵前的是誰?”他不答反問。

她吸了吸鼻子,語氣忽然認真了起來,“那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我們是朋友。你到A市的時候我就說過會照顧你,之前我沒做好,我希望之後做好。”

洛桑不管不顧地撲進他懷裏,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結實的小腹上。這一刻,她心滿意足,即使不是喜歡但至少還是在乎的不是嗎?隻要他肯給她一點希望,那她就有勇氣把接下來的路走完。

“那能不隻是朋友嗎?”她渴求地看著他,“顧辰逸,我真的很喜歡你。他們說喜歡一個人是害怕他知道,又害怕他不知道,更害怕他明明知道卻又假裝不知道,我害怕了很久很久,最終決定讓你知道,因為我不想再這樣……除了害怕之外什麼也做不了。我想在你身邊,陪你走過你的開心和失落,陪你坐下班後回家的地鐵,陪你打開夜晚黑漆漆的家裏每一盞燈……”

她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顧辰逸有些沉重地看著這個把心意明明白白地攤在他麵前的女孩,忍不住抬手把她臉上的眼淚擦幹,“別哭了!洛桑,我現在對你還是隻有朋友之情,而且我可能再也不會像上段感情那樣,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即使是這樣,你也還要繼續嗎?”

她倔強地點頭,雙手還攥著他腰間的衣服,“我不強求立刻走進你的心裏,隻要你能給我一個在外麵敲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