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駕到,前麵的後麵的,樹上的都趕緊回避,小心掉了腦袋別怪雜家沒提醒你!”喬生夾著嗓子嗬斥前後左右的同學,等他弓著腰一閃身,同學們看到了他身後不遠處的黑臉馬蕭蕭……
馬蕭蕭入學以後一直在堅強的忍耐,等待著下一屆的學弟學妹通過自身卓越基因的外在體現來吸引廣大好事群眾的目光,他等了一屆又一屆,始終無人能夠超越他的美貌!如果沒有人能夠替代他花魁的名頭,那麼能不能有人把這個惹事的狗腿子喬生弄走?
喬生形容自己是叮著有縫蛋的蒼蠅……馬蕭蕭這個蛋妥妥是裂了。馬蕭蕭很不喜歡這個話題,按照喬蒼蠅的邏輯,自己要麼證明蛋沒裂,要麼就無法證明蛋沒裂。馬蕭蕭拿著從校東門口一塊五買的蒼蠅拍子追打喬生,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喬蒼蠅是能夠被拍死的。
走過大二的暑假,迎來大三的秋天。班上的女同學終於學會了畫眼線,也明白了長著黑臉皮絕不能染明黃色的頭發,最令人淚流滿麵的還是我們的女漢子花榕。花榕作為438的外聯長,始終為438的繁榮發展積極的做著貢獻。
上學期,花榕作為本校國家獎學金獲得者參加了一個晚宴,當時她穿著借來的裙子,搓著尷尬的雙手,臉上的腮紅完全被學委化成了高原紅,混身上下散發著弱勢群體的氣息。她一邊局促不安的東張西望,一邊試圖吃桌子上的水果,就在這時!
她不小心踩上了侍者的腳,那個侍者立刻將自己拿著的杯子撒向她,兜頭一杯殘酒,量不大,就是全澆頭上了,她一瞬間倒沒覺得怎麼尷尬,從穿著這身借來的裙子走上主席台拿獎學金的一刹那,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成了喬生最愛吃的小烤腸,外焦裏嫩的,還能流油。
這時,一個騷氣十足的男人遞給她一個手帕。
花榕即便是再土也能分清楚美醜,這個男人皮膚光滑細膩,頭發一絲不苟,整齊的鬢角和指甲,而且他還戴著一顆鑽石耳釘!
故事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我不用。”花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可不想接受陌生人的好意,接著,她從隨身小挎包裏掏出一卷衛生紙,揪了一段開始擦,於是擦了自己滿頭滿臉的紙屑。騷光閃閃的男人沒有離開。花榕突然覺得自己光說一句謝謝很沒有禮貌,她又頂著一頭一臉的紙屑衝著他嘿嘿一笑:“謝謝啊”。一口白牙兩麵針。
男人的眼神有了一丟丟的笑意,花榕覺得那是嘲笑。
晚會結束,花榕打算走幾步坐公交回學校,土鱉的氣質深深植入,她坐擁國家獎學金卻無法說服自己打車,花榕感慨萬千。
“高原紅!”騷氣男開著一輛別克在她身邊停下,“我送你回學校。”他說的是肯定句。
“不用。”花榕連客氣都客氣不出來了。她覺得很害怕,腿肚子有點轉筋,不知道為啥她想到了德州電鋸殺人狂這部經典電影。
“喏,給你,如果你想找工作的話,可以來我的俱樂部試試。”男人遞出一張名片,搖上車窗走了。
俱樂部,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花榕果斷的把名片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