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的聲音很小,但是電梯裏的空間更小,才剛剛進入電梯的美女迅速側眸,看了他一眼,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視線彼此交彙在了一塊兒,讓季逸看的更為清晰。
這個電梯美女,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見慣了各種所謂的濃妝、淡妝的美女,而這種天然去雕飾的素顏在這樣的繁華大都市、頂級寫字樓幾乎絕跡,偏偏她的素顏美的驚心動魄,就算隻是目光交接短暫的那一眼,都讓季逸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但是。
電梯美女的眼神實在是冷的可怕,對視之間,好歹也稱得上澄海教育學院一霸的季逸,竟然有一種瞬間墜入冰窟的感覺,從頭冷到腳。
不過,他除了沒有拿到從醫資格證和醫師執照之外,單單從醫術方麵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一個醫術過硬的中醫,而中醫最為講究的又是望、聞、問、切,他單單隻是通過望,以及深嗅電梯美女散發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的體香,就已經確定的下了斷定:這個電梯美女有病,而且病的很不輕。
“咕嚕嚕!”
就在季逸正在對身前這個電梯美女的身體健康狀況下判斷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重新關上,並沒有其他人進來。
故此,眨眼間就形成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尷尬局麵。
這個時候,季逸心裏非常忐忑糾葛。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像他這種活了24年的童子身,心中早就幻想著哪天走一次狗屎運,照顧極品大美女把自己給交代了。
眼下這個電梯美女患病是專業判斷下不可爭議的事實,而自己絕對有能力將她身上的病治好,就算撇開這一點不談,萍水相逢提醒一下對方注意身體健康好像也不算過分。
可是一想到這裏,季逸心裏就不由自主的暗忖:要是她誤會我的好心,以為我是想借機搭訕,或者是有不良企圖,把自己當成了電梯色狼怎麼辦?但是,爺爺從小就教我,行醫者,日行一善這是老中醫保留下來的傳統,眼見著這個電梯美女飽受病痛折磨卻視而不見,這不是違背了咱老季家世代相傳的行醫道德麼?
算了,就算被誤會我也認了,就算真被揍一頓也認栽,反正這輩子還沒有被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揍過呢。
自我安慰一番,找了無數借口,終於讓自己鼓足了勇氣,季逸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拍向電梯美女的肩頭:我實在太有禮貌了!
“你找錯了人。”
卻是不曾想。
季逸的右手手臂才剛剛探出,電梯美女冷聲嬌喝,先發製人,轉身之際,突然施出一招小擒拿手,眼疾手快的抓住季逸的右胳膊,想也不想,步伐一錯,纖腰一彎提臀用力,華麗麗的就是一個過肩摔。
“嘭!”
我次奧,怎麼會這麼凶殘?
季逸傻眼了,隨隨便便在電梯內遇到一美女,明顯就是練過的,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對他更是直接秒殺,哭都哭不出來:誰他娘說的采花賊好做的,真要遇到這樣生猛的下手對象,怎麼被活劈了的都不知道--幸好,我不是采花賊。
季逸哪裏看不出來,這電梯美女完全誤會了自己的好意,心中稍微慶幸了一番,連忙開口就要解釋:“這位小姐……”
電梯美女:“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
季逸:“這位女士……”
電梯美女:“我看上去很老嗎?”
季逸:“這位妹紙……”
電梯美女:“誰是你妹紙?在我沒徹底發怒之前,最好閉上你的嘴,想占我的便宜,你找錯了人。”
“……”季逸臉部肌肉抽搐,眼眶裏淚眼花花:我容易嗎?我容易嗎我?要不是看在咱老季家中醫祖訓的份上,我吃飽了撐著想要告訴你,你生病了?這下倒好,日行一善沒行成不說,我無論怎麼稱呼你都不樂意,完全不給一個開口說話解釋的機會,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電梯美女咬帥哥,不識好人心。
滿臉的悲劇,季逸為之氣結:“你你你…你流氓,一個大美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帥哥耍流氓,我要告你非禮,告你想強X我,出了電梯我就立馬報警。”
“我耍流氓?”
電梯美女被氣樂了,牽製著季逸的雙手又用力的緊了緊,直是痛的某個無辜的家夥又是一陣嗷嗷慘叫:“我林雪兒要找男人,勾勾手指就能從商業中心街頭排到街尾,我會對你耍流氓?”
“廢話。”
季逸據理力爭:“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你,你的身體患了一種極其容易突發的身體疾病,如果不趁早注意治療的話,非常容易出事,嚴重的情況下更有甚者會直接令你猝死。”
“別怪我沒有好心提醒你,超負荷工作量和過於強烈的運動量,都會成為你病發的誘因。”
“我的中醫醫術不敢說百試百靈,但要治療這種瘧疾絕對不成問題。要是你這會兒放開我,我可以不計前嫌的幫你在病發之前治療好,否則,到時候病發你再找我治病,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