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爺!”
“……”
青峰會所門口,所有守衛對陳寶寶、陳貝貝貌似很是敬畏,對於這兩兄弟的言語不敢反駁,即便是被陳寶寶一把暴力砸在地上的男人也是如此,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便是對季逸喊出聲來。
季逸的心中很爽,卻也很蛋疼!
你說,這還沒當爹就直接當爺了,這群刀口上舔血的家夥豈不是得直接叫小美女祖母,而自己的老媽則立馬一躍就成了曾祖父,這輩分簡直就是……亂來嘛!
微微愣了愣神後,季逸帶著詢問的口吻道:“寶寶、貝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寶寶說:“逸哥,先進會所裏,俺兄弟兩好好給你解釋一下。”
“行!”
季逸倒也沒想過在外人麵前讓陳氏兄弟下不了台,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
青峰會所內。
一間打造得富麗堂皇的包間中。
季逸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置上,目光環視著眼神閃爍,搭聳著腦袋不敢和他目光直視的雙胞胎二人,說:“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我看那些混混個個對你們敬畏有加,直接都當哥了,難道你們真沒聽我的話,被雨藍舞那娘們兒給拐騙,加入了青夜會?”
“逸哥,不是這樣的。”
無論怎麼說,季逸始終堅信著,做混混這一行終究不是正道,除非每一個混混都能混到林師儒那種地步,但是像林師儒那種生平獨孤求敗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畢竟太少太少了,根本就是鳳毛麟角,所以他絕對不願意看到陳寶寶和陳貝貝真的踏入這一道。
雖然他沒有混過,也明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道理,他不想看到陳母到時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畫麵,更不要有一天自己親自為這兩兄弟收屍,可他畢竟不能主宰他們的人生,如果他們真的鐵了心要混,那也僅僅隻是讓他無能為力的寒心罷了,事實上對他自己的人生影響並不大,隻會懷著一份揮之不去的對陳母信任的愧疚。
而兩兄弟和季逸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哪裏聽不出來季逸言辭中的那絲微慍,連忙擺手解釋。
陳寶寶說:“逸哥,那些人之所以這麼尊敬我們,是因為俺們和雨姐返回青夜會,決定絕地反擊的時候,鄰市滲透到青夜會當中的黑龍會的人,異常的窮凶極惡,隱隱中青夜會的忠誠派有打不過的跡象,俺和寶寶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決定出手,哪裏想到這真正打起來,那些個卵蛋比想象中還要羸弱不堪,被俺兩兄弟哢哢哢的全部撂翻了。”
“從那以後,青夜會的人看俺們的眼神就變了,一口一個寶哥,一口一聲貝哥,而他們的這種行為也被雨姐默許了,也就這樣叫開了。”
“逸哥,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要叫俺兄弟倆什麼,俺們說了也不算對不?”
“真的隻是這樣?”
季逸挑眉,事實上已經相信了陳寶寶的話,因為在這一點上他對自己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兩兄弟不會對他撒謊。
“逸哥,真是這樣兒的。”
陳貝貝賣力的點著頭:“不信的話,俺把雨姐找來,讓她和你親自對質……”
“啪!”
陳貝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寶寶賞了一個暴栗,帶著無辜的眼神道:“哥,你打俺幹啥玩意兒?”
陳寶寶白眼一翻,一副“哥真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的模樣,說:“你是笨蛋麼?”
“雨姐這兩天的身體非常不舒服,臉色可怕得嚇人,已經都快到臥床不起的地步了,你要把她找來折騰,不是想要她的命麼?”
“啊?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聽到陳寶寶的話,陳貝貝這才好一陣子的恍然大悟,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雨藍舞的病情很重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逸心中一沉。
當初他修習閻羅鎖命針的目的,僅僅是季逸意識到自己拳腳功夫不行,在社會上行走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按照老爺子的說法,樹大招風,一個人就算他的初衷是好的,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遭受各種迫害,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便需要自我保護的能力和手段。
而雨藍舞,季逸委實的講,對他而言的確沒有任何威脅,就連認識這個黑道大姐頭,都是因為自己想幫陳氏兄弟要賬,才發生了之後的一切,否則以兩人截然不同的家世背景、人生經曆、人生目標,八竿子都未必打得上半點關係,要是真過了七日之期,雨藍舞身上的閻羅鎖命針還沒有解開的話,別說是他這下針之人,即便是大羅神仙轉世都不可能讓她起死回生。